是不敢用这么长的线条的。你这个小姑娘还挺大胆。三根长线条就把这个动态表现出来了。你学画画学了很久吧?”
“学了两年了。”
“学了两年就能画到这个程度。真是不错!”
那个男人又看了一会儿,抬手看看表就走了。
安康凑过去仔细看纸上那三根长线条,百思不得其解:这三根线条好在哪儿了?
“你看什么?”林沐霜得到了表扬,心情很好。
“看三根线条啊。”
“没看明白吧?”
安康点点头。
“来,我换一张纸你试试。”说着林沐霜给画板换了一张纸,把铅笔给安康,让他试。
安康依葫芦画瓢也画了三根线条,画得和林沐霜画的一模一样。
林沐霜却哈哈大笑。
“画得不好吗?”安康拿两张纸认真地对比。
“画得好是好,但你这种画法就不是速写了。速写可不是绣花,要的不是精雕细琢,而是……忘记老师告诉我的那个词了……哦,对,神韵和写意。”
“什么是神韵和写意?”这两个词对于从小在农村长大、除了帮助父母干农活就只知道读书的安康而言,确实很抽象。
林沐霜对于这样的抽象词汇解释起来也是词不达意,讲了半天安康还是不明白。
安康和林沐霜从陆家嘴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挤了很多人。
舅妈看到安康和林沐霜回来,就把他们关进了房间,让他们不要出来。两个人听到外面的争吵声,但也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舅妈进了房间,给安康塞了十块钱,让他带林沐霜出去吃绿豆冰棍。
安康知道这是舅妈想把他们支走,于是拿了几本小人书带着表妹找了一家卖冷饮的店边吃冰棍边看书。
晚饭时间回到家后,那些人走了。舅妈给兄妹俩做好了晚饭,就和舅舅出去了。
舅舅的店里生意有变故,令整个家的氛围十分压抑。
好在安康比较明事理,每天吃过晚饭就去林沐霜的房间督促她做作业,根本就不需要舅舅舅妈再为他们操心。
第二个星期天,安康又陪林沐霜去陆家嘴写生。这一次两个人轻车熟路地又到了上回写生的地方。
十分凑巧的是,这一次又碰到了上个星期那个戴头盔、戴眼镜的男人。
那人站在后面看了半天,问林沐霜:“小姑娘怎么好些天都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