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骁醒来,头痛欲裂。
喝烈酒还吹了半夜冷风,外加前段时间三番两次淋雨,她毫不意外地发烧了。
她强撑着眼皮,打开手机,原来是周六,心安理得地沉沉睡去。
一发烧就烧了一天。
再次醒来,外面天色都暗了。
周骁眨眨眼,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很快,余光瞥见她的房门开着,门口立着一个人影,刚要起来的身体僵住了。
她隔着床闻到淡淡的烟味,他应该站了有一会儿。
他们沉默得别有意味。
还是周骁先开口。
“三少。”声音格外沙哑。
“一天没见你出来,张妈说你生病了。”
“哦,”周骁靠着床头,右手摸到滚烫的脸,“发烧而已,家里有药的。”
“我带你去医院。”
“什么?”
陆嘉文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二哥有事,叫我送你去医院挂水。”
他看眼表:“给你五分钟,穿衣服下楼。”
说完就走了。
陆尹几个长辈出差,家里没什么人能开车。陆停山不在,确实只有陆嘉文能送。
一看时间,居然是晚上11点多钟。
周骁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浑身没力气,随便折腾件外套就下了楼。
陆宅在蓝水别墅区,属于郊区,最近的公交站台都要走很远。
她打开后座车门,准备弯腰坐进去,听见陆嘉文开口:“坐前面。坐后面我像司机。”
周骁有点尴尬:“这不太好吧。”
陆嘉文好像不耐烦地微微皱眉,再僵持下去耽误的是别人时间。
周骁还是坐在了副驾上。浑身不自在。
车开动,她头一偏,靠着椅背装睡。
一路上,陆嘉文不听广播不听音乐,只剩冷冷的风声灌耳。
到医院还是他去挂的号,周骁靠着墙壁,昏昏沉沉地被抓去打针。
司越也在这家医院,陆嘉文先去看他。
伤筋动骨一百天,司越伤得不重,只不过那一脚踢到了他旧伤,子休息的时间就长了。
司越都准备睡觉了,诧异地看他进门:“陆嘉文?你这个点来看我也太晚了吧?白天怎么都没影。”
“带人来看病,顺便看你。”
司越更不可置信,“你还会带人来看病?谁能请的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