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着走近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周骁整理散落的文档:“您听见了。”
“我说了不要用您这个称呼,我不喜欢。”
“好,”周骁点点头,“你来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来看你?”
“作为我躺在床上的肇事者,我觉得三少应该觉得愧疚,少来才对。你现在好像很乐在其中。”
陆嘉文垂眸盯着她的脸,笑道:“有理由不上班来这儿陪一个受伤的女人,谁会不乐意啊?”
“原来你也不想上班么?”
周骁以为他这种身份,就算天天去公司找同样是富二代的同事,组队玩飞行棋都没人管,居然对不上班的执念这么大。
“是人都不想上,不止我一个。”
陆嘉文靠的近,周骁敏锐地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应该在楼下抽了很长时间的烟。
周骁不自觉撇过脸,语气生硬:“你如果要确认我的安危,像早上那样打个电话就可以,不用亲自来。”
陆嘉文轻轻笑:“谁说我只是来确认你安危?你要是出状况了医生会告诉我。”
周骁识相地没有问他来干什么。
陆嘉文坐在病房里陪她一起看文献,看得周骁手心冒汗,不知道他杵在这儿干什么不走,又不说话,她浑身不自在,又怕他忽然做什么。
所幸,陆嘉文安安稳稳地陪了她一个小时后,忽然问她:“要不要搬去溪沉别墅?”
周骁:“你说什么?”
“离开学校,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