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方便中途回家给小姑娘做饭了。所以当哥哥的就在放学后往家赶,给妹妹做晚饭,陪她一起写作业。
妈妈太累了。妹妹吃完饭后,他会去摊子上替她一会。
他拿着假条从校门口走了,我和米乐只剩在铁门里面面相觑了。
我们去吃晚饭。看到几个未接来电,施震华打的,问我在哪。我说有点累,回宿舍休息了。他很震惊我居然住校了。他说他爸在门口接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晚饭,赵蕤也在。我说不了,晚上还有自习。非常感谢,下次聚。
几个月没见,他对我现在的生活感到不可思议,好像最熟悉的人突然形同陌路了似的。一百多天的分离,已培养出陌生了吗?还是我把自己封闭得太久了,让身边的人都离我太远了?今天他提到,我才想起来六年级一整年我没踢过一场比赛,看都没去看过。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并不因为我不踢球了就改变。而现在,生活好像也没有因为我重新站上绿茵场就更好。
但也不一定。我还是在无声无息中影响了他人。尽管我不在场,可他们俩还是因为想给我留个号码而跟取代我的人产生了矛盾。即便没有我,我还是会影响到别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时,我害怕了。“自己”神秘而让人畏惧,我没法控制“柯佩韦”这个人对与他有关的所有人(包括我本人)起的作用。
就像今天听涛涛说话一样。我不知道,听了他的话会让他好一些还是根本没用,一切都不能预料,但似乎又会悄然发生反应,不知是好是坏。
但愿我别再破坏别人的生活了。
柯柯,为什么不吃饭。米乐问。他明明也在发呆,我们俩都很木讷地坐在食堂里,桌上摆着两盘饭菜。附近人来人往,喧闹嘈杂,我听不见,我们在一个昏暗的角落。米乐还穿着他的球衣,那几点血痕还挂在上面。
你是在想涛哥的事吗?我点头了。他说今天不是很有胃口。柯柯你点了一份青椒炒牛柳,一份干丝。我点了一份盐酥鸡,一份炒青菜。价格都差不多。我说对。他说,一开始在老家上小学时,食堂给每个人提供的饭菜都一样,大家都吃自己的那份,唯一的区别就是好吃不好吃。后来换了一个学校,改成付钱打饭,这就完全不同了。同学们总是聚在一起,有的同学能点两三个荤菜,加上小卖部的烤肠里脊,再配一瓶饮料。我吃的不算多,一荤一素就够了,天气热就买瓶可乐。和这些同学一起吃,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如果旁边的同学只是点一个青菜,配一份米饭,喝的也是食堂免费提供的汤,我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