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谢兄竟然和余姑娘这样的妙人熟识。”兰云徽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谢时满对余渺态度的不一般。
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打趣道:“原以为谢兄便是那高岭之花,书院中的许多同窗都近不得身,没想到谢兄也是有近人情的时候。”
“兰兄又打趣我。”谢时满无奈解释道,“我和余姑娘是邻居,难免比别人熟悉一些。”
兰云徽上下打量着余渺,原以为是村子里来的,没想到竟然在镇子上混得风生水起。
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不多见。
身边正摆起了一处擂台,对战双方却不是壮士,而是两只昂首挺立的大公鸡。
那边声音叫嚷着,兰云徽本就是冲着镇上的斗鸡来的,听到那边说开始的声音就想告辞过去瞧瞧。
谢时满道:“余姑娘可要过去看看?”
余渺原本是要给郑夫子送糕点去的,可如今这机会倒也算是千载难逢,下次再有机会见到兰公子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索性点头:“一道去瞧瞧吧,来这镇上许久都没瞧见过斗鸡。”
擂台边上也是人满为患,三个人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占了一个侧身的地方,不算宽敞但是视野极佳。
两只鸡都是纯黑色,脖子粗长,鸡冠红到发亮。
兰云徽兴致勃勃瞧着这两只公鸡,侧过身与谢时满和余渺打赌:“依谢兄和余姑娘之见,这两只鸡哪只获胜的可能性更大些呢?”
谢时满到底博古通今博览群书,面对不熟悉的领域也能多说一二:“所谓选鸡之道,必观其神,我瞧左边那只昂扬挺立凶猛异常,应当能胜。”
余渺看向那左边的公鸡,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口,比起它来说,右边那一只已经被啄瞎了一只眼睛,似乎有些萎靡。
“也说不定。”余渺冷不丁开口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谢时满被反驳了也不恼怒,笑道:“余姑娘可有别的见解?”
余渺指了下右边那只鸡:“看它身上的伤口想来是身经百战,而左边那只羽毛较新,可见爱护非常,单从经验来说,兴许右边那只胜得概率更大些。”
谢时满听着她的话也去观察观察右边那只鸡:“余姑娘说的不错,我先前只觉着这只身上的伤还未好全,甚至还瞎了一只眼睛,已经是明日黄花了自然打不过年轻力胜的鸡。”
兰云徽“哈哈”一笑,调侃着谢时满:“这么说来,谢兄可是改变主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