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手一挥,“来人,把大牢锁了,我看他冥顽不灵,什么也不会说,再熬他两日。”
话音未落,就感觉脖子一紧,那红衣白发的男人居然擒住她,压着声音在苏小离的耳边低语:“你的血就是这座地牢的钥匙,我只要一滴血,就够了。”
司迎用指甲在南宫晚洁白的脖子上划破了皮,一滴血珠赫然溢出,悬浮在空中。
昏暗的房间里,红艳的血珠像一粒破尘出世的宝石。
顿时,地牢蒙蒙血雾变得浓烈,瘴气般死缠着每一寸空气。突然又散开,天地变得澄明。
只是……
地牢里再无南宫晚和司迎的身影,只留下错愕的江城和一众护卫。
“大人!”有护卫唤了一声。
江城看去,才发现关押苏小离的牢房也已经空空如也!
不,应该叫关押南宫晚的牢房空了!
江城手握成拳,怒喝一声:“追!”
他早就想除掉南宫晚了,堂堂男儿,屈身女子,单单凭借一张脸就能迷惑坊主,得到凌驾他之上的权力,简直忍无可忍!今日,南宫晚和一个凡间女子交换身体,大可趁机除掉这根刺。
大好的机会,居然没了!
千瓷坊外,天空蒙蒙放亮,大雾遮路,路出雪山,一辆马车飞驰而行。
马车内,红衣白发的司迎以一柄半尺长的利器抵在苏小离的腰间,她稍有异动,司迎就会用利器了结她的性命。
苏小离闭目假睡着,手却死牵着南宫晚,只要司迎有异动,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对南宫晚下手。
司迎盯着她,“南宫大人,睡不着就别强求自己,眼珠在眼皮下乱转,很累吧?”
苏小离有些尴尬地睁开眼,硬着头皮伸了个懒腰,“刚醒,刚醒。”
司迎看着她那双透着机灵劲儿和狡黠的眼睛,心里泛起疑惑,“倒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苏小离正无聊,顺口问了一句:“传闻中我是什么样子?”
她也想知道,自己变成的这个人,他到底什么来头。说话间,她还瞥了一眼真正的南宫晚。南宫晚目不斜视,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关心,仿佛身上结着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
司迎不太耐烦地说:“传闻你堂堂男儿,故作媚态蛊惑千瓷坊坊主。软饭能吃到千瓷坊头上,也算你本事。今日见你,虽轻浮却无做作,这姿态也谈不上媚,生硬笨拙。”
他还想说下去,却看到“苏小离”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