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这是要与言歌同归于尽。
果然,女人心中的恨最为可怕。
南宫晚护着言歌,将一支支利箭斩断,将它们阻隔在护盾之外。
他拼尽了全力,勉强能周旋!
突然,瑶兮飞身而起,趁虚从后方逼近言歌。
她的身影比疾风还快,根本来不及反应。言歌察觉到有异样,回身看去时,瑶兮的手掌已落在她胸口。
一种麻木感从胸口传来,瞬间溢遍全身,她下意识地一掌击在瑶兮的身上,瑶兮的身体立即横飞了出去。
瑶兮重摔在高大盘凤的圆柱上,身体直直往下滑落。
洁白的圆柱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她不觉得疼,只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脑袋也特别清楚。
她眼睁睁地看着言歌以玉瓷化白马,牵着南宫晚上马奔腾远去。
一股新鲜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溢出,她感觉有点腥甜。
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当年。
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每每想起来,都有些恍惚。
那个是雨天,天寒地冷,她守着土墙草屋,从一堆石头里挑选石子。所有的石子都有不同的颜色,是她和娘亲辛苦从河滩捡回来的。这些石子可以用作染料或者画画的颜料,文人叫它丹青。
她和娘亲都很勤劳,又心思细腻,挑选出的石子从不愁买家。
她忙着忙着,泪如雨下,突然将选了一天一夜的半桶石子全打翻,发泄一般地将它们抛起来扔掉。
她和娘亲终日辛苦却换不来一顿温饱,嗜赌如命的父亲会把钱财潇洒地往赌桌上抛洒,连一个铜板也不会给娘俩留。
娘亲受不了这种日子,忙着忙着就突然疯癫了似的,朝着雨里跑去。瑶兮不知道她去哪儿,也没问,只是低头继续挑选石子。直到腰酸背痛,连脖子也直不起,才终于松开了紧绷的弦,把石子抛得满屋子都是。
那些石子像雨点一样砸在她身上,脸上,她感觉不到疼,脑海一片空白。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从雨里冲进屋子,却破天荒地没有骂她把屋子弄得很乱,只是激动地说着要领她上王家院子。
她被推进王家院子,一堆侍女将她洗得干干净净换好嫁衣,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王家的主事九十有八,病了好久,找遍了大夫也治不好,便想娶亲冲喜。本来安排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看着柔软懵懂,性子却刚烈,跳河死了。
也是这时,瑶兮才知道,他们打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