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下意识以为是哪个病房的病人。
临走前,男人示意她道:“可能要先失陪,我出去一趟,你走的时候帮忙关一下门。”
快到门口时,周崇月停下转身,温润的声线已听不出丝毫起伏,“咖啡谢谢了,但我晚上一般不喝,下次不用这么麻烦。”
望着男人消失在门外的背影,苏淳久久伫立无法回神。
整个南大附属都知道,周崇月待人向来温和有礼,尤其在拒绝人的时候,进退有度,挑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和差错。
正因如此,也在无形间拉开了他与大多数异性的距离,这其中的‘大多数’,自然就包括住院总苏淳。
当初几经波折,她从急诊调到了神外,为的是什么,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整整三年,好像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唯独周崇月,似乎一点儿也没变。
苏淳偶尔在想,她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大概,是在等一个能让她彻底死心的理由。
夜晚的住院部,比白日多了几分安静。
将近八点,持续四十多分钟的会诊结束,周崇月从五楼大会议室出来,在经过示教室的时候,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他轻轻推开门,偌大的教室里只有靠墙位置站着一个人。
女孩面前摆着橡胶缝合模型,旁边摊开一堆缝线,她此时正低头认真对合着‘伤口’,精力集中的眉眼下方,显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凝重。
周崇月并未出声打断,就伫立在门口安静地看她操作。
不长不短的三分钟,她掐着时间打完最后一个结,活动着手腕抬起头,正好撞上男人温和的注视。
云糯愣了愣,放下持针器问:“什么时候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