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在没有做好特殊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在场医护将会面临怎样的风险和危难。
云糯被齐慎说的心越来越重,整个人开始焦虑。
外科医生做手术,被割到手是家常便饭,不管戴几层手套,手术刀锋利,瞬间就能轻易划破。切开病人之后,还要面对他所有的体·液,一不小心割伤或者进入眼睛,后果不堪设想。
应对HIV和多重耐药菌,根本没有绝对安全的防范措施。
云糯脑子混沌一片,脸色泛白,后面齐慎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
直到中午吃饭之前,周崇月把她叫到办公室里,让她下午留在住院部整理病历,18号床的手术不用跟。
怔怔看着男人好一阵,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为什么?”
对上女孩质问的眼神,周崇月说:“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进手术室。”
从会议室回来,他就察觉到她精神恍惚,结合前后,很轻易就能找到影响她心绪的源头。
但突然被告知取消自己跟台的资格,云糯仍是无法接受。
她跟他保证道:“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绝对不给你添乱,今天是我出科前的最后一台手术,而且病例特殊,有了这次经历,对我以后克服临床遇到的难关有很大帮助,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主观臆断,就给我下了判决书,认为我不适合。”
云糯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小脸涨红,没有控制好分贝,导致路过的不少医护,都忍不住偏头朝办公室里看一眼。
意识到自己行为欠妥,她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转过身去,面朝墙壁,夹带哭腔跟男人说了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无疑在周崇月心上扎刀。
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台手术,把小朋友逼成这样。
周崇月走过去关上门,然后折返回去,轻叹着将人抱进怀里,喉结滚动,“我何尝不知道这台手术对于你的意义,但是糯糯,今天的情况特殊,你必须听我的。”
不容置喙的语气,让云糯强忍的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颊,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你就让我进去闲着,什么都不用做,只看着,也不行?”
“不行。”
周崇月没有留给她任何幻想,哪怕是看她哭得伤心,除了一遍遍替她擦眼泪,一遍遍亲吻,一遍遍低哄,所有的耐心与温柔都给足她,可就是不松口。
他知道,她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