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禛诧异的拿过纸来看。
让鼎的手指一直抠着桌子,显然内心不安,说的却并不迟疑:“指清大师回来之后,与主……与禇炆时常在一起商议,据说指清大师有奇异的神力,禇炆十分礼敬他,后来,禇炆就带着我们出来了,去了河南行省东山县居住。影卫时常扮成匪徒,四处劫掠,我们就是在一次行动中失手,全都受了重伤,才被放弃的。”
他顿了一下:“我们最后一次任务临走之前,遇到了让祚,也是一组影卫,他带着他的人,说是要去泰山,取墨玉石雕的石敢当……也有人去取鸳鸯石、寿山石之类的。”
沈禛眉头一凝。
他想了想,就问:“你们四处劫掠,都是劫的什么?”
让鼎道:“不一定,有的时候,是劫一个人,也有的时候,是偷一样东西,我们失手那一次,是劫一个门派,叫灵药门,种的是一种叫旱莲的药草。”
一个人,一样东西,一些药草……这就很像是在布某种阵法了。
沈禛问:“最早你们去的那佛寺,是什么阵法,别人才进不去?”
让鼎道:“他们的山,本来就盘旋曲绕,有些古怪难走,辩不清路。我们去的时候,是有一个僧人出来接应,只说是知道故人前来什么的……后来我们进去之后,那些僧人好像又去在阵上添了一些迷幻的药草,我们自己也是不能出入的。”
沈禛挑眉。
布阵,对上了。
他们出现,就有人来迎接,未卜先知,也对上了。
而那些让他们劫的东西,假如没有一个强大的情报网支撑,难道都是算出来的不成?
如果是这样,那,能算出米宝这个福星出现,上官星迢将来会认识这个福星,并不奇怪。
再回到石头上。
原来这些石头,也都是出自废帝之手,米宝说里头有一种力量,这就是指清和尚所谓的神力吧?
沈禛心思飞转,把事情差不多画圆了,但仍在细问。
他能感觉得到,让鼎背弃旧主是不安的,愧疚的,但就算这样,他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可就算他说了这么多,也有极多重要的东西,沈禛仍旧没能从中找到,医治米宝的法子。
看来要想办法去抓指清了。
可若指清真的未卜先知,那,该怎么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