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琳开的是一辆红色小宝马,在她爷爷奶奶监督的目光下,李端阳坐进了后排座。
“你怎么看待中医和西医?”
车在渭河沿岸公路上驰骋,秦琳琳突兀地问道。
“中医是治看病的人,西医是治病人的病;中医重在调节病人身体的功能性偏差,使之重归平衡,西医重在治疗病人器质性病变,点到为止;中医重在回溯旧经典,西医重在开发新领域;中医在定规中探索不定规,西医在不定规中努力要整合出一套定规的东西来,嗯,差别点太多,一言难尽吧。”
李端阳望着车窗外静静流淌着的渭河平淡地回答道。
“你觉得哪个更有前景?”秦琳琳又问道。
“哪个干好了都有前景的。”李端阳笑笑道。
他从秦琳琳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丝丝的不自信,也许那天他让她深有挫折感了吧。
但他不想和她争论什么。
在很多西医人的心目中,大概中医就是一套臆想出来的理论加上中草药中的有效成份架构出来的一套医学吧。
随便他们怎么想,李端阳懒得说什么。
“我是问,你觉得西医和中医作为医学哪个更有前景,不是问个人在这两种医学中的前程。”秦琳琳固执地问道。
“目前看起来西医在社会上更占优势吧……”
“我是问作为医学本身,中医和西医哪个更有前景?不是问哪个在社会上更吃香。”
秦琳琳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李端阳道,她怀疑这家伙在故意回避她的问题。
“我猜你想问的是哪个站得更高更对人类有益吧?这和前景并没有必然联系,优汰劣胜在人类长河中是经常发生的事。”李端阳无奈道。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秦琳琳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来,由于今天心情浮躁,她犯了一个逻辑错误。
“其实哪个站得更高,哪个对人类更有益也是两个问题,站得更高不一定就对人类更有益的。”李端阳又道。
“什么意思?”秦琳琳有点儿蒙圈儿。
“中医很可能从诞生之日起就站在了顶点位置上了,因为它很可能来源于更高维的生物,但从巫医到道医再到以《伤寒杂病论》为代表的儒医,很可能一直在走一个下坡路,因为人类理解不了太高深的东西,只能将它最简单最显而易见的部分切割出来拿来使用,其他统统丢掉了,导致了它从有史书记载以来,在理论上一直处于支离破碎的状况,从而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