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驶入围场南站,让郝彩云再次惊奇了一把。
原来的老旧车站已经不见了踪影,宽敞的车站院内,整齐的停放着蓝色和白色的大巴车。
从车站大厅出来,拎着提包站在马路边,郝彩云还没有回过神来。
果然,时代发展的太过迅速了。她的老家,也变了一个崭新的模样。
路边有出租车停靠着拉客,有人招呼着郝彩云,问她去哪里。
郝彩云听着熟悉的围场口音的老乡说话,亲切感充斥在心里,暖暖的。
这或许,就是归属感吧。
能让人听了,那股浮躁漂泊的感觉荡然无存。
本来她打算从南站走到北站去坐回村里的班车的,可是看到老乡这么热情,她没有拒绝。花了五块钱,坐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的司机师傅听说她在北京待了七年多,一直表示很羡慕。说是自己出过最远的门,是开车去承德市里面带老妈看病。
再细问郝彩云,北京和老家的区别的时候。她只是说,北京也就比老家的楼房高一点,地方大一点,人多一点。
县城不大,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汽车北站。
北站就没有南站那么高端大气了。
“大姐啊,我就把车停路边吧,就不进去了。进去了,不好掉头。”司机师傅略带难色的踩下刹车。
郝彩云也很好说话,她笑呵呵的说着没事,就拎着两个黑色提包下了出租车。
汽车北站的胡同两边,都是各种小摊位。将本就不宽敞的路,挤的更加狭窄了些。
水果摊位一个接一个,还有卖各种干货的,烤红薯的炉子也有五六个的样子。
郝彩云拎着提包一路走进去,路边的摊主都在吆喝着自家摊位上的卖点。
她没有侧头去看,因为她知道,只要侧头去看了,换来的绝对是更加热情的推销。直到你觉得不好意思不买点东西的时候,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走进胡同右侧的候车厅,视线落在候车厅白色的牌子上。
上边有每趟车的发车时间,一个车一个牌子,挂在大厅中央的绳子上。就像是,晾晒衣服那样。
大厅的白色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钟表,上边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零五分。
郝彩云再次看了看从围场到杨树沟的发车时间,拎着提包来到大厅左侧写着公厕的门口。
公厕的门是一个推拉门,推开以后,吱呀吱呀的刺耳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