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你说谁呢?!再说一遍!”
老头子哼哼着,踢了一脚院门口的红色烤鸭包装袋,拄着拐棍往回走。
“欺软怕硬的老家伙!有你后悔的时候!”郝彩云也哼哼着。
她一路骑着马来到隔壁村寻找那个老神棍,将枣红马也驯服了。
将枣红马的缰绳拴在老神棍家的门口,就见到院子里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排队?!
郝彩云上前问了问,她排在第九个。
家里人多迷信,她也算是开了眼了。
问了前边排着的一个大姐,那大姐五十多岁,头发白了一半。眼睛迷迷糊糊的,像是早上忘记洗脸了。
得知这位大姐来这里看香算命,是因为眼睛模糊看不清东西。她想来算算,是不是晚上出门上厕所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郝彩云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有病不去医院,居然相信屋里的那老头能治!
离谱,太离谱!
郝彩云不想在跟那位大姐聊下去了,反正她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花钱的。是来找茬算账的!
略过前头排着队的那些人,郝彩云直奔白色瓷砖房的东边屋子。
这些年,看来这老头没少捞钱啊。住着的房子都从土坯房换成了瓷砖墙面,大玻璃的宽敞房子了。
期间有人质疑,嚷嚷着她怎么能插队呢。
郝彩云学着那枣红马的样子,梗着脖子:“我插什么队?!我是来找他算账的,算的一点都不准!今天,我就要揭穿他骗人的把戏,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郝彩云气势汹汹的走进去,嚷嚷着要讨个说法。
那些人一看有热闹,立刻不管什么排队的队形了,蜂拥上来,将东屋的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东屋内,满头白发的老头捋着同样白的山羊胡,挑着眼睛看向来找茬的郝彩云。他老神在在的盘腿坐在炕头,倒是挺有定力的。
郝彩云张口就问那老头,还记不记得她了。
老头当然说不记得了。
郝彩云就好心的帮他回忆了一下,七年前找他来算寻子方向的事情。着重提了,当时给老头二百块钱卦钱的事。
两人掰扯了半天,郝彩云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又被老头子给说服了。
主要是吧,人家说了:不准不要钱。
还告诉她,放心去北方找,早晚能找到。还说她没有耐心,心太急,做不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