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爷沐浴后坐在床榻上,问魏管事:“马上要入汴京了,六郎和五郎他们还是没有说话?”
魏管事替谢老太爷按摩着腿部,笑着道:“老太爷知道的,六郎是个喜静的性子,自打上了船,就没有出过房门,几位小郎君碰不见,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说话。”
谢老太爷叹了一口气,眼底似有愁云:“以六郎的聪慧,不会瞧不出老夫是希望他们能多亲近!我瞧着……这次若非是为了替他长姐出头,六郎还不会显山露水。”
“这是好事啊,说明六郎沉得住气!这世上……有才华的人多,喜欢卖弄的人亦多,可真正能沉得住气的少,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才终得复国,咱们六郎十三岁就有这样的性子,实属难得!”魏管事既然知道了谢老太爷的心思,自然是捡好听的说,“当下老太爷应当操心的,是六郎的身子!”
谢老太爷点了点头,又道:“既然此次的事,是六郎谋划的,这入了汴京之后的事就也交给六郎来办,你看着点儿他,也好趁这个机会瞧瞧……六郎到底是只有谋士之才,还是个有谋必践之人。”
“好,老奴明日就去同六郎说。”
第二日一早,魏管事便去寻了谢云初,将老太爷的意思告知了谢云初。
“老太爷的意思是六郎这两天不必晨昏定省,此事是六郎盘算的,便一事不烦二主,由六郎来管,老奴即日起也听从六郎调遣。”
正喝药的谢云初将最后一口苦药喝光,未看低眉顺眼立在竹帘外的魏管事,接过元宝递来的蜜水漱口。
她知道,谢老太爷这是在给他出考题。
谢老太爷可能已隐约猜到,她此番替谢家大伯谋划并非为了谢氏,而是为了长姐。
不过,此事关乎长姐,她一定会拼尽全力。
即便是谢老太爷不将此事交给她,她今日也会劝说谢老太爷提前做准备和布置,她在暗中推波助澜。
如今交给她更好。
谢云初帕子擦了擦嘴,才缓声道:“那就有劳魏管事,三日内……找十来个雅言纯正读过书的忠仆,也辛苦祖父这几日卧榻为好。”
魏管事也不多问,长揖称是。
送走了魏管事,谢云初又问元宝:“这些日子,有人向你打听,祖父为何如此着急去汴京的事情,你可说了?”
元宝忙摇头:“按照六郎的交代,装作什么都知道,憋了一肚子话的样子,但什么都没有说!”
“今日……你便将大姑娘事情,说给厨房的厨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