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一人听,我这个做徒弟的都没有听全过,你们偷偷听了,还想要曲谱?”
“五郎!”纪京辞训斥了萧五郎,放下手中的夜光杯,对谢云柏回以一揖,“对不住这位小公子,此曲乃是纪某多年前为挚友所谱,只赠她一人,望小公子见谅。”
谢云初抬眸朝着神色温润的纪京辞看去,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嗡嗡直响,眼眶顿时被酸涩冲击。
此曲只赠她一人……
谢老太爷笑着开口:“怀之自来都是重情重诺之人!”
“六郎……”谢老太爷见谢云初直愣愣瞅着纪京辞,唤了她一声,不见她回答,又道,“云初?!”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纪京辞也诧异顺着谢老太爷的视线朝着谢云初看去。
不等四目相对,谢云初已忙先垂下头,恭敬挺直腰脊朝着谢老太爷一拜:“祖父。”
“你在家时,常读怀之所注书籍,若有不解存疑的地方,今日可当面讨教……怎么又不吭声了?”
谢云初知道谢老太爷有心拉进她与纪京辞的关系,恭敬开口:“回祖父,先生所注书籍清晰明了,孙儿都能看得懂。”
萧五郎听到这话,嗤笑一声,正要开口讽刺谢云初,却在纪京辞的目光下收敛了起来。
“云初……”纪京辞浅声温润呢喃着这个名字,笑容越发温和,亲切改了称呼,询问,“小郎君,名……云初?”
谢云初膝行转向纪京辞的方向,恭敬朝纪京辞一拜:“回先生,小子名唤云初。”
跪坐在纪京辞身后的青锋听到云初这个名字也有些意外,上下打量着那态度恭谨的小郎君。
纪京辞点了点头,语声温声:“芸芸众生,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独善其身,如云皓白,不忘初心,是个极好的名字。”
“这孩子书房中大多都是怀之所注之书!如今怀之又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可见是有缘分的。”谢老太爷怜爱看了眼谢云初,“这孩子,四年前没了胞妹,难过得生了一场大病,错过了神童举殿试,自此之后便性子便越发沉静,只对怀之所注之书爱不释手!”
谢老太爷似是思虑了一番,郑重同纪京辞开口:“老夫虚担着云山书院山长之职,大多时候也是顾不上他,心中总觉亏欠了这孩子!若是怀之不嫌弃,能否带在身边,费心教导一二?”
谢云溪睁大了眼看着谢老太爷,祖父……不是要让他拜纪先生为师吗?为什么要替六郎开口?
早有准备的谢老太爷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