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窗外几个穿短裙的护士,向左看是试着和自己打招呼的杨根润,他只好选择了乔曼的背影,嗯,保养得不错,没怎么受到岁月的摧残。
老不要脸的杨根润还是把轮椅“开”了过来,还很不要脸地顺着昌响的目光瞥了一眼,小伙子,看屁股也能看出病症?
昌响打了个哈哈,老先生,其实我不是医生,我是个初级画家,就爱研究形体结构。
这很正常啊,非专业人士做行政,管理专业人士,管理也是一种专业。老头儿的话里话外透着显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昌响之前已经看过杨根润带来的报告,除了年龄原因造成的器官退化之,老头儿没什么特别的问题,但从老头儿的皮肤、眼球外膜的颜色以及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的、一闪即逝的抽搐,昌响更加确定老头儿中了毒,于是,他同样去接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递给杨根润的时候,他刻意地抓住了老头儿的手腕将纸杯塞进他里,动作很慢,慢到足以摸清老头儿的脉象,极其缓慢的屋漏脉虚而无力、细而迟滞,非常典型。
昌响对脉象的掌握并不熟练,远不及他对药理的掌握,毕竟中医需要自幼起步,而他才学了短短几年。老道则有一双神奇的手,搭脉时可摸、可掌、可掠、可擦,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能够将脉象清准,这却不是仅靠讲学就能通透的,有时昌响会问老道“悬丝诊脉”的事儿,老道翻了翻眼珠子,指着皇大仙的神像,和他一样,都是塔玛德的神话!
杨根润干笑着,年轻人,老头儿我这双招子还没废呢,我知道你能瞧出个大概,刚来的时候你让小丫头给我做的检查都是关于毒素的,一见面你就怀疑我中毒了,还说自己不专业?!
中毒嘛,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中毒啊,空气中有毒素、食品里面有毒素,当然都是微量的,攒到您老这个岁数,体内有毒素很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被毒蛇咬了,有不同的血清,其他渠道的毒素也各有各的解法,反正您带来的报告写得清清楚楚,就是正常的老化,其实就是在我们这里疗养也不外乎是增加营养强化锻炼,让老先生您痛痛快快地享受晚年生活。
杨根润盯着昌响,你不实诚。
我很实诚。昌响说。
老头长叹着倒车,扬长而去。
接下来是毛人。
曹阿忆捧着餐盒刚坐下,心力交瘁的昌响就急忙说,别挡着我,我在看夕阳。
毛人看了看窗外,能从这样的阴天、这样的中午看出夕阳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