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旧情,又同情乳娘遭遇,特意嘱咐了宸王要好生照看他们娘俩。就这样,王景福凭借着这一层特殊的关系,成了宸王府内的王管家,也曾帮助宸王处理过许多事物。
可是如妃娘娘的这位乳娘的确不是个享福的命,投奔没几年,便生了一场重病撒手人寰,自她去世后,王景福便再无人管束,一颗贪婪的种子便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这些年他凭借着自己宸王府管家的身份,欺压良善,大肆敛财,不仅如此,不少投奔他而来的乡下亲戚也都相继发了财,启封城内赫赫有名的回春堂,便是他的侄子王林霸置办的,风头一时无两。
这些事情赵翊也并非是没有耳闻,就连他在府中作威作福,他也是清楚的,只不过碍着自己母妃的面子,他做的这些事情又没有切实威胁到自己,所以对她的所做所为,也并未做追究。可如今不同了,他已经有侵主欺瞒之心,他所作的事不再是自己可控的了,他便不再客气,叛主之人,不可再用。
赵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日在朝堂之上,他因为政见不同,被圣上当堂责骂,二皇兄在一旁煽风点火,不仅要给他扣上贪功的罪名,还骂他不顾百姓死活,咄咄紧逼,居心叵测。另一头,北边战事吃紧,关系国本,圣上又偏信主和派的观念,要派遣和谈使臣前往北边和谈,朝堂此刻的状
态,令人忧心不已。一时间,内忧外患,压得他心力交瘁。
被圣上责骂是大事,赵翊的邪火无处发泄。他冷眼瞧着地上跪着的王景福,和他的那双一直不停滴溜溜乱转小眼睛,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鬼主意。
赵翊蹙眉,问话的声音很沉,“王妃住的墨韵阁外面被人泼了些污秽之物,你可知晓?”
王管家冷汗下来了,刚刚思忖良久,就猜到殿下如此着急地将他招来,极有可能是为了过问此事,“殿下恕罪,这些情况我也有所耳闻,但不知是和人所为。”
“王景福,我命你在三日之内,给我查出究竟是谁在府内造谣,王妃院门外的那些污秽之物又是和人弄的?”
“诺。但是殿下有所不知,小的可是听闻,王妃知晓此事后,特意下令不许清理,说是……”王管家说到此处,特意加重了音量,“说是可以辟邪。”
“王妃说的?”
“回禀殿下,王妃说这话时,小的虽不在旁边,但是一直守在墨韵阁门外的小厮是福安,他可是亲耳听见的。”
“真是胡闹,皇家最忌讳这些个神神鬼鬼的东西,”宸王的脸色不再如刚刚那样的阴沉,反而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