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苏瑾对面的屋宇间走出来一个少年,对着远处的猴子打了个呼哨,然后对着蓝鹰深施一礼,“大哥莫怪,七哥拿的铜锣是申晷最爱的一件物件,否则它定然不会如此狂躁。”
蓝鹰倒是没说什么,一旁的奎七用手捏了捏手心的伤口,将手中的铜锣放在一边地上,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起来张子贤在山寨之中的地位着实很高,即便刚刚的情形如此骇人,危险一触即发,蓝鹰也不曾责备他半句。
站在高处的苏瑾将这一切都看得真切,目瞪口呆地说道,“天哪,这猴子成精了。”
没想到苏瑾的话音刚落,旁边就响起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本来就是精。”
苏瑾吓了一大跳,猛然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叫青巳的少年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
苏瑾被吓得连连后退,直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压惊,这小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吓唬自己了,缓过神来的苏瑾立即指着青巳,想要跟站在不远处的张伯璟告状。可是远处的张伯璟踌躇地站在房门前,嘴里念念有词,两只手神神叨叨的,来回掐算着,就像是电视剧里那些唬人的半仙正在作势窥探天机。
苏瑾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张伯璟时在他的医馆里瞧见的那个算命的幌子,看来他真的有这个手艺。
苏瑾放弃告状,正准备调侃张伯璟两句,就看见对方突然神情慌张,大呼一声不好,然后立即拉着青巳就往屋中走。
苏瑾奇怪这一对神神叨叨的主仆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突然瞧见蓝鹰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蓝鹰并没有因为那只叫申晷的猴子的突然袭击而忘却自己今早的最终目的,连忙跑来苏瑾身边,神神秘秘地对她说,“夫人,走,跟我瞧瞧我亲自给你做得好吃的。”
苏瑾连忙躲闪开他伸过来拉自己的手,对他说道,“谁是你夫人啊,你不要再乱说话了。”
没想到身边的蓝素也立即帮着父亲,一起拉起苏瑾的手,拖拽着她往山寨的忠义堂走。苏瑾敌不过,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过去。
忠义堂在山寨的前庭,气派牌匾后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大屋子,屋子里正中央有一个宝座,座上披着一块整虎皮,一颗老虎头托在宝座左手边,如同扶手一般,老虎尾巴则盘在宝座四周,令宝座虎虎生威。
忠义堂两侧有两排大长桌,长桌上常年放着酒壶酒碗,平日里兄弟们在一起,经常会聚在这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忠义堂中还有几处木柱,柱子旁边放着麻绳、刑具,看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