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井上常务的送别,但老人仍坚持让自己的女婿,将白川弘送到了楼下。
井上甚平脸色极为别扭,有些忸怩的走在前面。
之前是自己的下属,短短几个月时间之后竟然可以和岳父讨价还价,崛起速度之快让人咋舌,即便是再短视的人,也明白这样冉冉升起的新星,是需要刻意讨好的对象。
他面对这一位的时候,内心算得上五味杂陈,嘴唇就像是胶水黏住一样,讷讷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岳父和白川弘商讨了什么,他是不知情的,但岳父让他送这位的时候眼中的重视,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眼力劲太好或许也不能算是好事,没心没肺的活着也没那么多的烦恼,他心中也很清楚岳父向来不太看得上自己,而这位一面之缘就能得到岳父的看重,他甚至有些嫉妒。
终归不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对于中年人来说内心的小情绪就像是痔疮一样多余,即便是带上面具也要装作客套的表情,井上甚平对这些已经是驾轻就熟。
他笑的很热情,“白川桑,司机马上就会过来,请您稍待片刻。”
白川弘皱眉看着这位,心下明白了‘二十年’的含义。
这位女婿或许也没有岳父想的那么差劲,至少平语变成了敬语,切换的就很自然。
不过脸上堆着笑,在心里骂娘的人也有不少,精神胜利法是有些愚蠢,但也不失于是个释放压力的好渠道,不知道这位是不是这种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川弘当然不会因为腹诽,就将别人的好意拒之门外,“多谢井上桑了,其实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再耽误你的时间,就要点不好意思了。”
“白川桑太客气了。”
井上甚平坚持要送上车,这么做是为了弥补之前的坏印象,能有多大的成效暂且不谈,起码态度要摆在明面上。
直到白川弘坐上银行的公车,他还在挥手送别,看起来不像是客套。
透过后视镜看完这一切的白川弘,心中对这位的评价又高了些。
见识过井上甚平本性的他当然知道扮演的再热情,实际上仍旧是假的,但是能屈能伸却是是真的。
……
……
车窗外的雪渐渐大了起来,伴随着新年将至,在东京打拼的不少外乡人已经回家,平日里经常拥挤的路段也是一路畅行。
到达之后和司机说了声谢谢,下车之后才发觉地上的雪已经没到脚脖子的深度,穿着皮鞋的白川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