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色铁质甲胄,朗声道:“绥波军犯上作乱,今奉郡守之令讨伐乱党,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下马受……”
此人话音未落,只觉身旁有一道银色闪电,随之胸口阵痛,跌落下马,自言自语似得说了个“戮”字,便再也开不了口,双方军士皆骇然称奇。
童若杀了敌将,持枪立马环视四周,心中默念:“谢文彦!谢文彦!”,目力所及之处无不刀光剑影,血花四溅,终于将视线定在了坡下寨门一角。
谢文彦已被两名敌军逼至死角,童若左突右冲,钢枪如银蛇起舞,敌人无不侧步重足,竟在乱军中生出一条康庄大道。
长枪既起,谢文彦旁的两名敌军血溅四方,见谢文彦无恙这才稳下心来。
“如今大势已去,只能弃了清风寨逃下山了。”谢文彦长吁一口气说道。
北风瑟瑟,萧然凋敝。童若默然,喟叹回眸,绥波军旗帜危然倾倒,大黑山贼肆意厮杀,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昨日还是气贯长虹,今朝竟要弃甲曳兵。
一月的光景撬动深扎在辽东郡五年的大黑山山贼谈何容易!但是,
心有不甘!
童若双目无神,返身冲进乱军之中,谢文彦惊声叫道:“大人!”,心中窃想:“竖子终是江湖儿女,焉能成事!”
童若策马急奔,钢枪舞得花哨,无人敢近,至帅旗处,右手一抔,帅旗握在手中,高高扬起,厉声道:“绥波军不倒!”
绥波军军心大振,童若高举大旗,逃出寨门,绥波军也不恋战,只是盯着军旗,跟着奔逃。
谢文彦方知误会了童若,上颚牙齿咬住下唇,侧目哽咽道:“大人……”暗下决心,这辈子定死命追随童若左右。
见绥波军仓皇出逃,敌军仍是不依不饶,紧追不舍,誓要铲除绥波军。
一路向南,追至番氏城下,绥波军原有1500人之众,现只剩下了600人,童若见已无处可逃,暗自思忖:“早知道不趟这浑水,今命休矣!还连累了这一直追随我的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