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动身见到大人被贼兵追到这来,我在城楼上看到大人形势岌岌可危,便呼喊:‘大人快进城!’,现在见大人无恙,我也能放下心了。”
众人听言,皆是叹服,谢文彦喟然道:“本想到会有今日,却未料到官贼勾结竟能到这种地步!”
童若又拱手作揖道:“真是亏得你二人,大恩大德实在难以为报!”
田赞道:“大人勿须言谢,当日家父被贼人所劫,本是家事,大人仍古道心肠要去搭救,今大人遇难,我们不出手相助,道义上也说不过去。”
众人暗想:“这田赞虽出身豪门,身上却无半点纨绔之气,真是难能可贵!”
“今日我杀了县令占此城,县中不可无主,还望大人能出任县令,带我们继续剿贼!”田赞双手抱拳,上前一步说道。
说罢,周围百姓也都纷纷请愿。
童若望了一眼谢文彦,见他兀自摇头,心想:“没有朝廷诏书、印绶,我若擅自做了县令,岂不是坐实了反贼之名!”
当下回应道:“绥波军腹背受敌,已无处可去,只做暂驻,县中事务,权由田老定夺吧。”
众人听到要让田氏当家,也无人敢再有异议,只是田韶几次相让,童若均是拒而不受。
绥波军遂在县中一空地安营扎寨,与民秋毫无犯,百姓送钱粮者甚多。
这几日,辽东郡守得知番氏县令已死,便遣来官吏走马上任,但皆被守卫撵走。
童若知道番氏县实非久居之地,但无奈兵少将寡,又四面受敌,只能被困在城中。
愁闷中,便在城中散心,只见番氏城墙年久失修,多是断壁残垣,城内炊烟袅袅,路上行人几何,远不似中原繁华,萧条之感愈重,心中竟有了一丝穷途末路之意,不禁想起其父童渊,过往种种,感慨良多。
行知城中驿站,泛着点点黄斑的告示牌中有一条通告映入眼帘,青州刺史赵琰被贬为豫州梁国梁相,焦和被任命为青州刺史。
童若寻思:“青州刺史赵琰史上有名,曾在厅前置瓮,将显贵要员托情的信件都投在瓮内水中,借此表明自身清廉奉公,如今也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被贬,但纵使有错,也定不会如辽东郡守勾结山贼,屠戮忠良!”
童若想到这,头微微上倾,似乎若有所悟,忽而双手一拍,兀自说道:“对啊!我也上表朝廷不就行了!如今皇权旁落,十常侍当道,边疆战事表走无不应允,正是上表参奏的良机!”
童若登时豁然,脸上的忧色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