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朔也手指轻轻地抚在了自己脸颊上那个硬物上,随后手指用力地一拨,一抹刺痛感袭上了他的腮帮,东朔也本能地嘴角抽搐了一下。
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响起,是带着血迹只有黄豆大小的玻璃碎渣,不远处还有另一颗同样带着血迹的玻璃渣子。
显然刚才的确是中了头奖了。
手指尖随即就粘上了一层粘腻的感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漫了开来。
东朔也手掌抚了一下自己的右侧脸颊,所幸只是划破一点点,血液并没有继续流出来的迹象。
虽然可能会有破相的可能,不过他并不在意。
如果可以的话,这样的疤痕多一点也无所谓。
只是一旁的某人从刚才开始就时不时冒出的笑声,属实有些让他难以忽视。
“我说.......差不多得了。”
东朔也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不时发出笑声的落合香奈。
“现在温度也降下来了。你也差不多可以睡觉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边好像肿起来了。而且肿得很明显,很厉害的样子,你知道吗?”
落合香奈像是很吃力地压着自己的笑意,随后转过了身子正准备东朔也,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对着东朔也确切地描述着。
“你以为这得怪谁?而且你不觉得你现在幸灾乐祸的做派很失礼吗?班长大人。”
看着东朔也一脸严肃,完全没有接过自己玩笑的意思,落合香奈也是抿了抿自己的唇瓣,尝试让自己看起来认真一些。
“好吧好吧,不说了,不说了。干什么这么严肃,开个玩笑而已啦。而且你的右腮帮肿得有些别扭。应该也有做了根管的缘故吧。话说你现在感觉很疼吗?”
“你觉得呢?是不是非要你脸上也肿成这样,才能够明确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东朔也手指轻揉着自己的腮帮子,企图以此缓解自己的疼痛。
事实上被玻璃划伤产生的痛感与那颗被开了髓的牙产生的疼痛进行对比,简直就像是一根针掉进了海洋里。
“其实.......其实主要还是牙疼一点。”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冲了一点,东朔也补充了一句说道。
“还不是你自己不注意卫生,你以为你现在的牙疼是什么换来的。”落合香奈手撑着体操垫上,身子微仰着,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好吗?我每天都有认真地刷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