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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右腿,之后是左腿。
反复轮替,各进行了十多分钟。
当然这对于被运动的幸来说,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别说是疼痛感,她甚至连温度都感觉不到。
下肢就仿佛完全不存在一样。
每两周都要来这里做一次这样对于她来说虚无到不行的事情。
做了和没做,到底有什么区别。
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无论确认多少次,依旧是不存在。
唯一的附带作用,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确认就是不存在,并且没有任何希望。
虽然她很不想要用那种词语来形容,但是她真的想不到还有哪个词语可以更加合适。
不过即便是到现在,就算是这样,她其实也不想要用这个词语来形容。
对自身残缺而感到恼怒的人是她,讨厌这可能给她带来希望的复健训练的人也是她。
他不过是想要帮助她。
她不该这样任性的.......只是.......只是她有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尽管她基本不会在他面前表露,但是这样的情绪让她感到愧疚。
有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要怎么办?
明明已经长大了,但是完全不是以前想得那样。
考虑的东西,真的好多。
多到有时候让她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畸形的生活,有时真的好压抑。
.........
医院冷色调的回廊很安静,虽然多少和医院的隔音效果有关,但是就算抛却这个,这栋建筑在盖上医院这两个字的时候,或许就自带了某种声音降辐效果吧。
复健室位于医院的最高层,这里的回廊也比起正常的医院回廊要大上一些。
宽阔的回廊里只有零星的几个穿着浅蓝色病人服的病人,或是拄着医用拐杖,或是坐着轮椅在回廊里缓缓地行走着。
只有鞋底触碰地板的轻微脚步声,他们好像做过约定一般,即便是有人陪同着步行,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至少现在坐在复健室外的东朔也觉得自己玩俄罗斯方块时,游戏发出的方块消除声,是他目前为止听到除却脚步声最为明显的声音。
屏幕上的方块已经垒满了手机屏幕接近四分之三的面积,剩下的空闲区域甚至只比掉落的方块长上一点点。
只要稍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