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是不了解,所以他不明白,如果沈栀意也是重生回来,又为何要装作不认识他?
她明明那么爱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他沉吟很久,以他清奇且自恋的脑回路想出了一个可能。
她可能就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期望着只是以单纯的男女相处,而非君臣。
若她点明他的身份,他们又如何还能同现在这般自然放松的相处?
延德帝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不愧是喜欢他的女子,果真有几分特别。
“要我帮忙吗?”
她这般懂情趣,他总不能扫她的兴。
沈栀意默默看了他一眼,确定了他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或许他脸上的神色也不是真的冷漠,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毕竟一个不聪明的人,如果整天笑嘻嘻的,肯定会被别人欺负吧。
如果不是多聊了几句,瞧着还是很唬人的。
沈栀意想到这儿,彻底松了口气,道:“不用了,我刚刚在树丛迷了路,就连工具都丢了。”
她说着眼中还挤出了几滴泪:“我现在不记得离开的路了,你能带我离开这儿吗?”
“可以。”延德帝尽可能的用温柔的姿态对她了,但也只不过是唇角微微扬了扬罢了,丝毫瞧不出和刚刚的冷漠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沈栀意现在也不怕他的冷漠了。
毕竟他只是表情冷,但人还是很好的。
她甚至还开始盘算,若是能和他打好关系,想来比自己一个人找生路要容易得多。
毕竟他们禁军日日巡查,对皇宫的地形最熟悉了。
“你……”沈栀意试探性地问:“你是禁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