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种高贵昂贵的错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准备向她求婚呢。周围已经有人停下脚步朝他们两人方向观望了。
“这什么?”晷澈将最后一根吉拿棒丢入口中,揉掉包装纸,从水星手中接过并拆开小方盒。
水星笑出一抹绝美弧度:“毕业礼物。”
里头是支白色表面搭配淡灰色合金软性表带的手表,水星拉过她的左手,替她戴上,边说着:“我记得你手表习惯戴左手吧?”
“嗯。”晷澈轻轻应答了声,情绪认知障碍让她大部分时间都像个机器人,对于负面情绪免疫,对正面情绪感受度大幅下降,像个木偶一样。不过她能感受到此刻心口微微涨涨的,只有在与最亲近、信赖的人相处时,她才能勉强感受到情绪波动。
“这是太阳能表,每天日照10分钟,就能一直运转,最适合你这种懒人了。”水星拉起她的手,将戴好的成果秀给她看,笑问:“喜欢吗?”
晷澈无波的深黑双眸盯着手腕上大小适中的表面,现在的她很难判断喜欢不喜欢,所有物质对她而言都是中性的。但她还记得生病前的自己的爱好,便微笑道:“嗯!”
那些驻足观看两人互动的路人发现是误会一场,便回到他们自己原本的轨道上。
水星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随后大口的吸着树下凉风,有些担心的说道:“我结婚后就没剩多少时间留给你了,帮你介绍对象好吗?”
“不用。”晷澈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都像你那么抖S,我宁愿单身进棺材。”
两人对话来到这个话题上,晷澈那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感动瞬间被冲散。
“还是──”水星不否认地露出坏笑,身体又挨近她一点:“你想选择我啊?我们可以瞒着凯恩……怎么样?”
晷澈懒得理他,直接转换话题:“既然你来了,顺便载我去医院吧。我阿嬷昨天才开完刀,她却坚持要我来参加毕业典礼。我得去照顾她。”
尽管晷澈知道自己正担心着奶奶,但她感受上仍是麻木不仁,仅有微小的骚动。跟这个怪病相处久了,晷澈逐渐掌握了自己情绪与正常人情绪起伏程度的相对表。
这个小骚动对她而言,即是强烈的程度。
说完,拍拍屁股,拿着毕业证书走下圆形石台阶梯。
水星看着晷澈的背影,咋舌道:“你这点不亮的蜡烛。还我人称掠食者的天王寺晷澈!”
“别废话了!快啊!”晷澈在阶下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