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霄星绝美的脸庞,鲜艳的红发在风中纠缠,他喃喃说道:“母妃,今年的天气有些异常啊。”
“九爷!”一道人影伴随着年轻男性声音落在霄星身边。
霄星的注意力仍放在冷樱树开满花的枝丫上,冷声道:“说。”
“你没事吧?!”那人将霄星上上下下都细看了一遍。
此人名唤破军,是霄星的贴身护卫。
“啧。”霄星一发出不悦的声音,破军立即停止动作,乖乖的站到一边去。
“就说我去帮你把那个什么行脚怪医绑回来就得了!”破军的嘴还是停不下来:“你昨晚一夜未归,我都快急死啦!”
霄星这才施舍他一眼:“我认同怪医‘病患得亲自找他’的规矩,有求于人,就该展现点诚意。何况找他治的病,绝非小伤风寒之类。”
见九爷四肢健全,也没什么外伤,似乎没出什么差错,破军小心翼翼的问道:“九爷,那么…那段时间,你待在哪里啊?”
这一问,让霄星很直觉的想起晷澈那冷然、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说他是毒哑自己的刺客,又咒他短命。腹中燃起一股怒火,脸色很快沈了下去,迈步往阁中走去。
破军追在身后,无辜道:“九爷!你这突然的,怎么啦?”
霄星头也不回,冷声说道:“想起了脏东西。”
晷澈跪坐在地,看着从小包里倒出来、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情绪相当平静,这时很庆幸自己患有情绪障碍,直接省略了自我厌恶阶段,脑子自动自发的开始分析目前情势,并接受她犯了一个愚蠢错误的事实。
原本打算见到姊姊后,她就要回跟奶奶一起生活过的时空。
现在这个选项没了,她恐怕得在这里度过余生了。
面对目前窘境,晷澈感受到自己内心因认知有个血亲在这里而倍感踏实。
悠闲的旅行已不可能,且显然情绪麻木的她对亲情特别有感,又或只是她的大脑把找到姊姊当成一项任务,在主要任务完成之前,不会去考虑其他杂事,说实话她也不是很清楚。
活跃了起来大脑将原本计划中的先后顺序重新排列,“回家”直接杠掉,并将“活着离开养生谷”列为第一优先。
此刻,门外传来一些骚动。
“都下去吧。”声音小而低沉,直接打发了守门的仆役。
晷澈手脚利落地将地上东西捡回小包包中,刚站起身,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