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距离的浑圆人影喊道:“娘!你快点啊!哥又要发作了!!”
晷澈没有搭理他的叫喊,转过身再试一次撑跳,这次顺利上车,站在车板上看着秦沐天,两人距离约50米。
秦清章见状十万火急地对门卫下令:“快!拿工具来阻止少谷主!!”
晷澈面无表情看着许多动作在同一时间发生,包括以非常人之速朝她狂奔而来的秦沐天,那速度她粗估100米可以跑在10秒内。
秦清章一个跨步,半路拦截下秦沐天,父亲的手掌压在儿子胸口,止住他的去向:“沐天!住手!让她走是为了养生谷、也是为了你好啊!”
“放开我!!”秦沐天大手一挥,秦清章堂堂190公分的健勇中年汉子,被推飞数尺,摔落在地。同时在秦沐天后方、两人才能环抱的大树,隔空被隐形外力击断成两截,应声倒落,也刚好封住秦清章的路。
晷澈目瞪口呆地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大脑完全不能理解眼睛所见,心想:“这是什么?魔法?气功?”。
晷澈往外探出头喊道:“司机──不对,马伕,快出发。”
马伕策鞭驾马,三匹马发出嘶鸣,马车缓缓动了,但起步缓慢,一个正常男人的脚程还是能轻易追上。
“晷澈!给我回来!!”
秦沐天声嘶力竭的怒吼,使得晷澈确诊情绪障碍8年来,头一次、破天荒的打了个冷颤。如果不是自己痊愈了,就是秦沐天情绪爆裂程度巨大得连感受度遽减的她都能被撼动。
顿时她明白了为何在厅堂上,秦沐天的父母对他带着迟疑又无可奈何的态度,应该是为了避免引爆秦沐天这颗不定时炸弹。
晷澈定睛见他这般强烈的情绪失控,她突然同情起那个张牙舞爪的正宫了,秦沐天恐怕是个家暴高危险份子。
秦沐天阴着脸往前跨出一步,见马车动了,开始快步走近,边解下自己腰间5米长的腰带。
只有与他面对面的车上3人才懂他黑着脸充满杀气又迅速逼近样子,所带来的压迫感多么令人恐惧,血压直线上升。丫鬟与管家的心脏都快跳停了!晷澈则感到心口一阵搔痒,像坐海盗船那般,她不清楚是什么情绪,总之不太舒服。
此时,马车速度终于开始加快,秦沐天也加速冲了上来。
晷澈站在货车开口,双臂张开扶着两侧木条,感知不到危险及害怕的她,就这么楞楞地伫立原地,盯着秦沐天看,观察他还会有什么举动。
秦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