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一旁候着的彭海赶忙答应。
此时,将周谨送回住处的谢雁归,对于宫中发生之事一无所知。
一如那日,住处内并没有什么人伺候。
正值晌午,本就通风不好的屋子更加闷热,周谨偏头轻咳几声,谢雁归不由得皱起眉来。
那日她出宫之前,托了给她牵马的小黄门来送冰块跟糕点,但今日是相亲宴,那小黄门或许忙着,大概也想不到周谨会这么快回来。
她现在就能去给周谨找冰块跟食物回来,可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他仍得住在这样的地方,每天巴巴地等着人来送东西,如同被施舍一般,谢雁归心里就不舒坦。
她转头去看周谨,见他从袖口掏出一方手帕,却毫不在意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伸手过来轻柔地给她擦汗。
手帕上沾染着周谨身上的雪松气息,混着淡淡药香,让谢雁归心中的燥意淡去几分。
她看着周谨,心中有些惊奇,这大热天的,他分明出了不少汗,怎么身上还是这样好闻?
她常年在军中,不打仗的时候就跟将士们混在一起,赶上如今这样的天,那个味道可实在是一言难尽。
“怎么了?”见谢雁归直直地盯着他瞧,周谨低声问道。
“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谢雁归张口就答,见到面前的人再次红了耳根,心情就又好了些。
“你若是喜欢,等成婚之后,我每日都给你熏衣裳。”拉着谢雁归的手一同坐在软榻上,周谨执起一旁的扇子,轻轻给谢雁归扇着。
见他都顾不上给自己擦汗,还想着给她扇风,谢雁归伸手想去接扇子,可周谨不给她,她怕自己不小心用力会伤到他,只好由着他扇。
“不若……我现在就去跟陛下请旨,让你先搬到我府上去,等快成婚时,也能凉爽一些,你再回宫来?”屋子里太过闷热,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等赐婚的旨意正式发下来,便不会再有人敢怠慢我,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不差这几天了。”周谨温声劝着。
见谢雁归还想再说,他伸手为她拢了拢鬓间的发,“尚膳坊的点心太过甜腻了。”
“那……我常来宫里看你,给你带好吃的点心来,有我常来盯着,你有什么就都告诉我。”
谢雁归心中明白,她可以偶尔仗着‘身份’,跟明德帝额外提一些要求,可这是有限度的。
她可以表现得骄纵无礼、刁蛮任性,只是这样的表现,她必须要拿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