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回到老家的第二天,楚霸便是这种状态。
老爷子也一样。
父子俩昨晚吹牛吹到公鸡都开始打鸣了,才收工睡觉。
老太太早就不管老头子了,烟能抽得动尽管抽,酒也是,想喝就喝,不拦。
反正这年纪,这人生,老两口已经没什么遗憾和惦记的了,明天就去世也不会死不瞑目。
好在楚雄虽然抽烟喝酒,但量控制得还好。
烟的话,非节日聚餐,平时一天四五根,不算多。
酒基本上每晚都喝,但也就小半杯,还是自酿的米酒,酒精纯度不高,八到十三度。
啤酒的度数,差不多就在这个范围内,七到十五度。
昨晚别看父子俩喝到公鸡打鸣,但平均也就一人一斤白酒,一斤米酒。
“奶奶,今天地里有活儿吗?”吃着奶奶做的早餐,跟吃粤省早茶似的,很丰盛,楚帆觉得这种生活太享受了。
虽然他喜欢做饭,但一连伺候爸妈三餐几个月,并不是每次做饭他都觉得享受。
心情和状态会影响他的兴趣,或者到做饭点时,他还有别的事想做。
比如正码字或查资料,正起劲儿,这个时候,让他放下,内心就会觉得可惜。
“有呐,菜园要翻土,种时蔬。”老太太穿着朴素,但干净整洁,跟村里的其她老太太不太一样。
“我跟你去,还是以前池塘旁边的那个菜园吗?”楚帆问道。
“就那边。”老太太很高兴,心态非常好。
聊了一晚上,楚帆已经看得出来,老爷子和老太太习惯了住老家,当年留在蓉城的心,早就收回来了,他们不再向往过去。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屋茅庐有几间,行也安然,睡也安然。
上午跟老太太去菜园种菜,下午走访同村的亲戚,太阳下山前,楚帆一个人去爬后山。
爬上来后,楚帆才发现,当年摘不完的野果,现在差不多绝迹了。
大片原始山林被清理过,村民们种上了树。
这些树,每隔几年会砍掉卖钱。
楚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里有他的另一份童年记忆,现在只剩下回忆,找不到蛛丝马迹。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