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贾琏多了些作为一个当家爷们的担当,愿意走在王熙凤前面,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整顿贾家,也就使得王熙凤比原著里要更有底气些,也就心态要好些。
“但我们不能只寄希望老祖宗能长命百岁!”
“趁着老祖宗健在,我们得做些打算,你应该知道,我今日为二妹妹杖杀不只是因为是我这个哥哥不愿意二妹妹受委屈!”
贾琏说道。
王熙凤听后惊骇地看了贾琏:“二爷,你的意思是想在将来靠我们后面的这些弟弟妹妹们?”
“没错!”
“我们是府里的嫡长孙和嫡长孙媳,注定是无法出去分门立户的过自己的日子。”
“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保证贾家长盛不衰。”
“可要保证贾家长盛不衰,而府里比我们尊贵的老人里,除了老祖宗和二老爷稍微能为我们所用外,其余的除了添麻烦,吸我们的血,还能做什么,我们拉拢他们有什么用?”
“不如拉拢年轻一辈的,让他们站在我们这一边,而且礼法上,也赋予了我们管束他们的权力。”
“何况,以我看,和我们同辈的人里,除了大嫂子因为寡居谁都不愿得罪外,有好些都是跟你一样聪明伶俐,甚至还比你读的书多些,更厉害一层,将来我们要想让贾家长盛不衰,只能指望年轻一辈和我们一起改变,老的是别想了,一个个除了安享尊荣、损人利己,就没为子孙们谋划过什么!”
贾琏低声说道。
也就因为王熙凤现在和他是夫妻一体,他才敢这么“大逆不道”地说话。
当然,贾琏的确很想摆脱儒家社会里父权和族权对自己和对这个时代的青年的压迫。
在他看来,因为经济崩溃而注定会进入乱世的农耕社会,如果想要避免出现这一情况,那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摆脱儒家礼教的束缚。
王熙凤听后是既惊讶又称许,低声笑道:“唉哟,我的二爷,你能不能嘴里对他们放尊重些,好歹也要顾忌一下孝道不是?”
“我只是这么就事论事的说说,又不是真的要把他们怎么样,但这的确是事实嘛,他们不为我们考虑,但我们得为自己的将来和儿孙考虑啊!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他们是可以靠祖宗们的基业享乐,可我们呢,贾家已有五世,再不计划着将来,怎么能行?就算是皇家,也难保一直太平。”
贾琏说道。
王熙凤听后沉默了下来,展颜对贾琏一笑,眉目里尽是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