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胡闹!这得耗多少兵丁钱粮和岁月。”
另一读卷大臣司马忠结果又在贾琏的答卷上直接点了叉。
“我看极好!非如此不足以永弭叛乱,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此生就是一谋万世者,固然如此颇为废钱粮,然此生说的对,不这样做就不消耗钱粮?”
读卷大臣章志皋则又提出了不同意见。
“此策分明是穷兵黩武之策,章公,怎能支持,岂不闻兵者乃凶器也?”
叶廷臣此时忍不住停止答卷,回驳起章志皋来,还说道:“应该给此生点叉!”
“非也!此生答卷当点圈,恨吾无点两个圈之权,不然非给他点两圈不可!治国总以实利为要,岂能宥于戎事?如此生所言,虽好战必亡,但这西南诸蛮本就是朝廷之害,害得西南之民备受压迫,朝廷之德在于为生民立命,自当解救西南番民于水火,使其早得中原教化。”
读卷大臣祁元正则也支持起章志皋来。
“太史公曾言,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治国亦当如此,最善之策乃是垂拱无为,施以恩德,只择要紧处守卫即可,哪能为番夷而兴兵戈之事。”
司马忠跟着反对道。
“难道为西南诸蛮所奴役之番民非我天子之民乎?”
祁元正问道。
“不过是诸蛮之奴,草芥耳,何谈是民。”
叶廷臣大声回了一句,又说:“所以,此生答卷该点叉!”
“当点圈!”
章志皋又回到。
“点圈!”
“点叉!”
一时间,大殿内,读卷大臣们竟不再读卷,而是为贾琏这篇答卷争吵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都是年纪大的重臣,几乎就要打起来。
有大臣因为高血压发作已经扶着头,晕在椅子上,气息微弱地说着点叉和点圈。
早有人将此事告知给承宣帝知道。
“陛下驾到!”
没一会儿,承宣帝就亲自来了读卷之处,这些大臣们,除了不能动的,都立刻停止争吵来行礼。
承宣帝先让宦官抬一些因为高血压发作没法子说话的大臣们去就医,然后才问道:“把此生的答卷拿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答卷让诸卿如此不顾体统,竟争吵起来。”
没多久,贾琏的答卷就到了承宣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