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感到意外:“二叔要他做什么?不是蓉儿多话,他跟在二叔身边,二叔到时候做一些不能让婶子知道的事会很不方便,他那张嘴不饶人,主子在他眼里,也是随口就训的。”
“扯你娘的臊!我有什么事不能让你婶子知道的?”
贾琏骂了一句,就道:“你只管去问,横竖我有我的安排。”
贾蓉只得答应了一声:“这容易,我们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早就巴不得他离开!我父亲没准还会因此谢二叔您呢,这样省得将来还有个比主子还体面的奴才管着他。”
贾蓉说后就拿着这药离开了贾琏院。
不多时,焦大就来到了贾琏这里。
贾琏只见他穿着一双草鞋,裹着一件麻布补丁衣,干瘦黢黑,半醉不醒地摇晃着两斑白的手臂,就挥手扇着冲鼻酒味,问道:“焦大,你这酒明显喝了不少,还能说话吗?”
“小的焦大见过西府二爷!”
焦大抬起两看似绵软无力的手,朝贾琏晃了晃。
嘭!
一声响动传来。
“咯咯!”
躲在屋里的丫鬟们皆偷笑不已。
贾琏不得不亲自走过去,将如烂醉如泥的焦大从地上搀扶到石凳上坐下。
焦大因此说:“二爷勿怪,才得到蓉哥儿说你要见我的消息时,我正在喝酒勒。”
“倒是扰了你酒兴。”
贾琏笑说道。
“没有!”
焦大把手一挥,就打了几个隔,接着锤着胸口道:“二爷有话,只管问。”
贾琏问道:“当年,你随东府太爷去关外伐女直的那场大败,你可还记得具体?”
一听贾琏问这个,焦大顿的站起身来,恍惚间,酒醒了一大半,眼角还有些湿润起来,苦笑道:“二爷怎么突然问这个?”
“女直是不是蓄鼠尾一样的辫子?”
“他们是不是以重甲步兵为主,作战时,必推楯车在前,营中必有兵卒背朱箭?”
贾琏这时候连问了两句。
焦大顿时如耳边起了焦雷,看着贾琏:“二爷如何知道这些?”
贾琏淡淡一笑:“有心者,自然当知道这些。如今他们比当年更具势力,已是我大康巨患!我贾府身为武勋世家,又是皇亲国戚,自当注意此强敌!何况,当年东府的兵败之耻还未雪呢。”
焦大当即跪在了贾琏面前,头贴在青石板上,哭道:“难得二爷还有此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