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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说:“我明白!不过,这样做,与其说是在治家,还不如说是在治军,你这是把自己的子侄当军队练,把吴新登这些人当敌人除,一点情面不留,只论秩序,顺我者亡,逆我者昌。”
贾琏笑着勾了她的下巴一下,笑着说:“你的确算是明白,我也的确有让贾琮他们以此练手杀人的意思,免得他们将来真遇到鞑子时,连刀都不敢拔。另外,我也想让三妹妹明白,这改革,动别人好处的事,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有时候就得你死我活才行,不先比比谁拳头硬,人家不会听你的。”
“琮哥儿他们也好,三妹妹也罢,倒也都没让人失望,硬是没在那种情况下输了胆色。”
王熙凤点头。
“吴新登、周瑞、赖大,是我们府里最有权势的三大管事家奴,不少年轻主子都得看他们脸色,自然也是我们管家的三大阻碍。如今吴新登没了,倒是不知道这周瑞和赖大会怎样?”
王熙凤说后又问:“你说,虽然我们用织坊的新活与补贴稳住了底下的大部分家奴,但赖大和周瑞这两人会不会兔死狐悲,开始存别样的心思?”
“一个是老太太的心腹,一个是太太的陪房,所以无论他们存或者不存别样的心思,我们都是得除掉的。除非,他们愿意主动退出贾府。”
贾琏说道。
“他们要是投靠我们呢?”
王熙凤问。
贾琏道:“那也不收!他们这俩房家奴都是贪得无厌之辈,没什么节操,在外以贾府的名义做了多少恶事?!就比如周瑞那女婿冷子兴,与贾雨村串通一气,背地里干得那些勾当,将来迟早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我贾家。”
“那但愿他们会主动赎自己出府,不然,只怕又是风波。”
王熙凤道。
“他们只怕不会愿意。”
“离了贾府,他们还能有什么势力依靠?京城那些贪得无厌的权贵转瞬就能吃得他们骨头都不剩!何况,在贾府当差,管着采办和地租这两肥差,每年多少好处?比吴新登管银库的好处只怕都要多不少,甚至比当朝廷的一方知府还划算呢!”
贾琏笑说后又道:“说起来,我倒是想试试这两人的心思,顺便麻痹他们。你去,让人告诉外面,明日一早,让赖大和周瑞来族学见我。”
次日。
赖大和周瑞果然来了贾琏这里,毕恭毕敬地向贾琏行着礼:“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