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虽不能阻止别的事情,至少能够告知父亲,让父亲避开这些伤害。
天家愚昧,宠信奸佞,残害忠良,民不聊生。
既然如此,便只好搅动这天下风云,让这天下之主换上一换,让更有能耐的人来坐这位置。
燕景珩回到府中之后,刚进卧房,就瞧见沈席之吊儿郎当坐在床榻上。
沈席之医术高超,平日最为空闲,替燕景珩和侯爷之前送信的活就落在了他身上。
这么多年在京州,也多亏了他照顾。
燕景珩进了屋子,将房门关上,这才开口问道:“老头子又让你给我带什么东西来了?”
沈席之笑眯眯的将怀中信给拿了出来:“这次没有旁的东西,就这一封信。”
燕景珩正准备伸手去拿,沈席之却故意将手缩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笑意,问道:“我听说,你和宋家那位姑娘之间有些不太一般。”
“你小子,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
燕景珩一把将他手里的信给扯过:“与其关心我,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
他眉梢挑了挑:“万花楼的那位姑娘,如今看见我就要问一声,答应来找他的沈家公子去哪儿了?”
沈席之刚刚脸上还挂着的笑瞬间消散,浮现出些苦恼来。
“我与她不过就是露水情缘,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便说的好好的,如今闹出这么多事情来,真让人觉得心烦。”
早知道如此,他绝不可能去招惹那位姑娘。
他将头探到燕景珩面前:“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她我回来了。”
要是柳娘知道他回来了,非得将他一顿闹腾不可,想起来上一次的经历,他就觉得耳根还在泛着疼。
燕景珩将信收到袖中,神情坦荡:“自然。”
“你们之间的这些事情,我可不参与。”
沈席之听到这话之后才松懈下来,拍了拍燕景珩的肩膀:“算我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燕景珩不再玩笑,神情柔和下来:“我父亲和兄长可还安好?”
这些年他一直待在京州,和父兄之间,能够见到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能凭借这薄薄一纸来表达相思。
父亲年事渐高,他却不能孝敬身边…
沈席之点头:“侯爷身子硬朗的很,一顿能吃两碗牛肉三碗酒。”
燕景珩听到这话之后,默默将心中那抹愧疚心思收了起来。
沈席之道:“反正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