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北宋内忧外患,金人差点都打到了都城,但有了当今的官家风月未减,这群只知道歌舞升平的读书人却连半点紧张感都没有。
说是诗会,但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
都是一群科举无望的lose
们聚集在一起放浪形骸,然后等到酒足饭饱借着酒劲儿撒疯,顺带diss一下当朝毫无作为的滚滚诸公而已。
典型的鸵鸟心态。
而对于徐汉良而言,老徐虽然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但所知之人甚少,众人君以为老徐是被当朝的宰相给冤枉下狱,自然是第一选择的诉苦对象。
可惜一场大病差点要了徐汉良半条小命,如今身子大好,自然要过来争取。
常熟诗会……
徐汉良摇了摇头,他没工夫去和一群只知道怨天尤人的书生们去浪费时间。不过捏着下巴想了想,徐汉良还是同意了。
“如此甚好,忠文兄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
徐汉良拱了拱手,随即进了小厨房,等到出来的时候,两罐子调味料已经揣进了怀里,两人出了小院直接上了李忠文雇佣的马车。
如果按往常,小婢女稚娘恐怕还不能由得自家郎君如此胡来。
大病初愈,本该将养才是。
但文人骚客聚会,这是顶了天的大事,在稚娘的心里,那算是能幻想到最高档次的事情,以至于小女婢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说出半点反驳的话来。
马车是雇佣的。
徐汉良身背巨债,两袖清风,李忠文一个秀才出身家境还要更穷困些。
但文人素来讲求一个脸面。
等到半个时辰后,马车在西湖边儿上最顶尖的红楼停了下来,这里是这一片最出名的青楼红船,来的稍晚了一些,此时,被整间包下的红船上已经有不少读书人在指点江山了。
“字由来了,身子可大好了?”
“莫要忧心,吾等身如草芥,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徐大人高风亮节,一时的牢狱之灾不必挂在心上。官家用心于民,定然会还徐大人一个公道。”
“字由切莫挂心,还要珍重才是。”
顺着船夫的指引两人登上了游船,不少文人看过来朝着徐汉良拱手,有些面孔较为熟悉,而有些则是在徐汉良的记忆中也只有过数面之缘。
君子之交淡如水,一个个倒是殷切的很。
“多谢。”
徐汉良拱手还礼,脸都笑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