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变成了哽咽。
“汪汪……呜呜……”
涕泪横流的瘸老道令李跳跳心有不忍,道:“你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你。”
瘸老道哽咽得更加伤心,仿佛有无尽的屈辱无法向人倾诉。
他用手猛劲的砸着地面,啪啪山响。
又去撕扯那条瘸腿,挠出条条血痕。
最后以浑浊的独眼望向庙门外的苍天,发出压抑多年的声调。
“汪!活着……”
……
不久后,马至远和清远气喘吁吁的追到山脚。
“师父啊,他们的马车好像改路了。”
“追了半天还是追丢了,真晦气。”
“师父你看这是啥!像个小镜子。”
“这是八卦镜。”
“会不会是云缺丢的?我看老方丈送给他个小木盒,正好能装这块镜子。”
“有可能,做工不错应该值点钱,怎么扔了呢。”
“肯定是山路颠簸遗落了,咱们给云缺带回去吧……啊!师父救我!”
清远在惊呼中被一根长长的口器刺进了后背,他头顶出现一头巨大的煞蚊,鲜血正顺着口器被吸走。
马至远大惊,急忙用短刀切断半截口器,背上徒弟逃之夭夭。
“师父我好痒啊,快帮我挠挠!受不了呀!”
山路上,清远的脸色很不好,发黑发紫。
他背后多出一个巨大的肉球,类似血泡,里面翻滚着黑血,从外面看去像个驼背。
“忍着!不能挠,挠破了人就没了!”
马至远很清楚清远背后的肉球是什么,那是煞蚊叮咬后所遗留的毒包,若不尽快解毒,人会活活痒痛而亡。
“可是我忍不住,太痒了!要命了!让我死吧师父,快给我一刀!求你了!”
“放屁!白养你这么大,还没给我赚够银子呢,想死没门儿!”
马至远眼圈通红,一边跑一边道:“坚持住徒儿,快进城了,有为师在一定让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