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平,他知道他们二人的辅臣生涯怕是到头了,现在就只剩下如何体面地辞官。
所以在长安中有的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大临的两位辅臣直接上了乞骸骨的奏章,两位刚及花甲的“年轻”辅臣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他们没有在意高泓安会怎么样。因为“铁打的首辅,流水的次辅”,可不是一句空话。
而且在那日被沈均在朝堂上骂了一次之后,他就隐约地看出了一点端倪。那时他就怀疑那两个家伙和皇帝说了些什么。只是没想到是这样一件事,别人可以推卸责任,可他作为名义上的大临文官领袖,不可能推辞掉这个责任。
高泓安是大临的首辅,可也只是大临的首辅。不属于他们朝堂上的任何一派。
所以他这位次辅就成了大临朝堂上的文官领袖,而大临朝堂上分为三个党派,毫无疑问的是这次他和三辅所在的南党受到了挫折,而东党和京党就可以借此机会在内部抨击他们了。
他们也是文人,自然懂得文人之间相互恶心人的套路。与其到时受辱离去,不如自己安稳地辞官回家,这样双方都有面子的。
虽说次辅和三辅都已下台,但是四辅和五辅并没有因此而有了上位的想法。
因为朝中此时有很多人比他们更适合这个位置,尤其是户部尚书韩柏寂,此人本就是皇帝的至交。再加上在户部时矜矜业业,此次入阁封相似乎已经成了板上钉钉之事。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就在他们这样想的第二天,就得知韩柏寂被皇帝赶出宫的事。
根据户部的人所说,韩柏寂一回到户部就开始喊人开始清算有关北军和东北军的花费事宜。
他们猜出了一件更加难以置信的事,他们的皇帝陛下打算在不久的将来对北边的草原出手。
他们也知道北边草原上的蛮子可比那群西边的胡人要墙上许多。虽然王昀霁所说的,自己随便收拾驻扎在绿洲那群人的话是废话(因为没人会在对面已知的情况下驻扎那么多人在一个地方的)。
但草原各部落的实力确实要比胡羯国的力量要强上几分,这次他们战胜胡羯国所用的方法很儿戏,甚至于他们自己都很难接受,但是这也恰恰地说明了之后次战斗的胜利是出奇致胜(因为连他们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些细作和敌国的人了)。
他们知道皇帝是老了,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子孙解决一些身后的问题。所以他们竟然不在考虑是谁上位次辅和首辅的事,而是开始讨论起有关对被北境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