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体。
但他眼下也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要是有个锅子之类的东西倒是可以把它放在营火上烧开了再喝,可现在显然没有讲究的条件。
路宁狼吞虎咽的把雪吞了下去,一道寒气从口腔顺着食道进入胃里,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空虚干瘪的胃里稍微被撑起来了一点,给了他一种吃饱了的错觉。
当然也只是错觉。这团雪水除了润了润嗓子,让那股口干舌燥的感觉消失了以外,他的体力是几乎一点都没恢复。
反而胃里还有股不舒服的感觉隐隐升起。
还能去哪找到些食物呢?
正当路宁目光落在破屋外面,犹豫着要不要尝试攻克一下被他扔出去的那条面包的时候,他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悠长的鸟啼,随后一坨温热的乳白色从天而降,落在了面包上。
行了,这下用不着犹豫了。
不,等等,现在可能不是矫情的时候……虽然但是这不是矫情的时候……
路宁挠了挠头,忽然看到那坨鸟粪当中有一粒异样的固体。
是鸟吃掉没有消化完全的种子。
种子?
对啊!
路宁有如提壶灌饼,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是被亲眼所见的那迅速覆盖大地的风雪,呼啸间杀死无数生灵的景象所束缚住了思维。
这可不是正常的过冬,而是突如其来的寒灾,动物来不及冬眠回巢,植物也没有自然腐朽。
就算寒灾到来,草木枯死,但它们的种子和果实是不会因此而消失的。
在这一望无际的雪毯之下,应当有着为数不少被冻死的野生动物和保存完好的植物果实。
只要顺着枯死的植物找过去,应当能找到不少能吃的东西。
说干就干,路宁推门就往外走。
然而刚走了两步,呼啸的寒风就立刻让他认清了现实。
他能苟延残喘的生存到现在,是托了这堆营火的福。
如果远离营火,他又会立刻回到昨天那种境地,要不了一个小时就会被冻死。
再考虑到寒冷对身体造成的影响,路宁稍微估摸了一下,自己大概必须每半个小时左右就得回到营火旁边烤烤火缓解一下。
这样算下来其实他能走的距离并不多,基本上也就在破屋附近这一小圈而已,连这个山头都出不了。
但路宁的优点就是想到就会去做,就像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