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一颗流星轻轻划过夜空,轻快得像是金色的寓言。
气层边缘的甜蜜情绪,顺着头发,流进心田,再通过优雅的步履与土地连成回路。那种情绪,向上飘扬着,聚集在嘴角的笑靥里,似乎就要溢出来了。
热情的老楼长对卢莞尔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边,“这边儿。”东八楼老楼长的服务态度,是女生楼楼长不可同日而语的,“走到底左拐,再一直走,到底就是了。”
“谢谢!”卢莞尔微笑着。
卢莞尔通常周六回家,周一早上返校。每次返校前,母亲总烧一两样小菜,让卢莞尔用瓶子装了带走。然而这个周日晚上,卢莞尔就已经带着她的瓶子到了学校。
这是晚上九点多,回宿舍的学生越来越多,走廊里有些熙熙攘攘起来。
到了一零一室门口,卢莞尔只见门上贴了一幅手绘。红色的背景里,鲜艳的黄色开辟出一块不规则的区域,里面有四个醒目的红字——高压危险。四个字下面,一具骷髅受到电击,好像正在抽搐。
这些人真是有空,卢莞尔心内笑道。
门虚掩着。听见里面有声音,卢莞尔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并没人开门,卢莞尔索性把门推开,站在了门口。
宿舍里的人正在各忙各的。丁丁坐在桌边啃一根火腿肠。老夏刚刚打开电视。阿远耳朵里塞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洗脚。兽斜靠在床头,眼中带着淡淡的哀愁,捧着一本男孩子看了害别人,女孩子看了害自己的书,专心致志地看着。
门开了以后,同学们察觉有人造访,纷纷把目光投向门口,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这毕竟是一零一众同学从未看过的世面……门口竟然站着一位美女,扎了个马尾辫,上身穿一件浅蓝色高腰薄款羽绒服,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足蹬一双低帮运动鞋。俏丽的脸上,一双秋瞳向屋内张望。
“同学,方自归是住这个寝室吗?”
“是这里。”老夏微笑着停止切换电视频道,“他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兽!给人家端个凳子。”
兽从床上一跃而下,端了一张凳子过来。卢莞尔大大方方坐了,好奇地打量男生宿舍。好一个,凌乱迸青苔,萧踈拂华屋。
宿舍里有五张铁架子床,靠北窗的那张床上横七竖八摆着箱子。宿舍中间是四张小桌拼成的大桌,好像垃圾堆放场,除了一台黑白电视和两个没洗的饭盆外,还放着七八个各式各样的杯子、一堆纸、一个眼镜盒、两个塑料袋、几个饮料瓶等等杂物。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