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拉毕业以后一定要在一起的。侬晓得,自归的学习成绩也老好哦,上学期又得了一等奖,在阿拉学堂里厢算是老优秀了。格个黄表…….”
上海人与上海人用上海话比较好沟通,莞尔一通上海话的倾诉,最后只差没有声泪俱下。
奚主任微笑道:“阿拉也是过来人,侬格种心情阿拉理解。如果可能呢,当然愿意成人之美。但是,想留上海的外地学生老多哦,领黄表有严格要求哦,学校只能照制度来办事……”
方自归坐在莞尔边上的小板凳上,几乎是全程通过倾听的方式,参与了整个沟通的过程。因为莞尔与奚主任全程用“你侬我侬”的上海话交流,方自归的普通话很难插得进去,所以方自归只在少数重大时刻进行表态,表明这件事确实是两个人一起在战斗,表明奚主任如果能帮自己留在上海,奚主任就是两人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真哦谢谢侬,格事体让奚老师费心了。”莞尔继续说,“如果事体办得成,阿拉一定登门拜谢,阿拉将来一定不会忘记侬奚老师的大恩大德……”
“侬格要求我清楚了。”奚主任继续说,“这也要走一步看一步……”
为了给奚主任留下深刻印象,莞尔在奚主任家磨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才与方自归一起千恩万谢地告辞出来。
从奚主任家出来,方自归和莞尔心情复杂,不知道这件事算是办得好还是办得不好。好的一面,是奚主任收了礼,而且收得自然流畅、游刃有余、得心应手,整个过程没有半点儿推辞和客气的地方,好像摆了整整一茶几的礼物不存在一样。这说明,奚主任这扇门至少没关死。但不好的一面,就是奚主任自始至终没有明确说他能帮忙搞定这件事。
“果果,你今天的口才,我给你一百分。”方自归夸奖道。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莞尔道。
有没有用不确定,奚主任敢不敢要钱也不确定,但却已经可以确定,奚主任是个唯物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