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半截手指。
随即吞下一粒金创药,也来不及包扎创口,抱着地上的杨小早逃出大门……
……
“梓陌哥哥,你的手……”
慕晨雪发现卫梓陌左手食指少了半截指头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经慕晨雪这般提醒,卫梓陌这才想起自己的左手食指永远丢失了两个指节。
逃出南麓王庄,卫梓陌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加上已经服过金创药,他其实已经忘记了断指的疼痛。
夜行两百里,对于两匹汗血宝马来说犹如闲庭散步。天亮的时候,卫梓陌和慕晨雪就来到了少华山下。
两人找了一处残破的草屋休息了一个时辰,就急急的开始上山。
密林深处的小溪边,慕晨雪的细心有点矫情,用一块洁白的手巾蘸着溪水,一点一点地为卫梓陌清洗着断指的创口。
断指的伤口已经乌黑,只有半截指骨在整齐的截面白得瘆人。
慕晨雪一边清洗着小伤口,一边心疼得落泪。
“梓陌哥哥……你就应该一刀杀了他的,就不至于断了自己的指头。”
卫梓陌微微一笑,说:“皮球弟弟总该记得我们龙骠营的宗旨吧?”
不等慕晨雪作答,卫梓陌随即说到:“师父一直教导我,为了国家,可以肝脑涂地,为了民众,可以牺牲性命。现在,我们要的是杨小早这个小孩,不是杨家人的性命。我们掳走了人家的亲人已经是不仁不义了,虽然上级说了这是大义所迫,但是我们的大义是我们的大义,杨家没有必要陪着我们龙骠营的大义,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说到这里,卫梓陌顿时豪气陡升,情怀满腔。
慕晨雪却不言语,咬着嘴唇,泪珠扑闪,安静地为卫梓陌清洗伤口。
卫梓陌继续发表慷慨壮烈的演说,听众只有慕晨雪:“我师父还教导过我,虽然我们都是肩负重要使命的死士,命是国家的,比一般人更有价值。一命调一命的事情可以不做,我们龙骠营死士,也没有必要为一介草民牺牲更有价值的生命。但是断一条腿、折一只臂就能救人一命,这样的事情就必须做。现在我只需要断一根手指就能完成任务,也算是对杨家的一种赎罪。再说了,一草一木都是生灵,谁都没有权力剥夺生灵生存的权力!”
慕晨雪停下擦拭伤口,眨巴了两下眼睛,挂在长睫上的泪珠儿立即扑腾落下。
细细品味一番卫梓陌的话,才说:“梓陌哥哥所言极是,一草一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