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半,月色温柔,星光暧昧。
孟醒所在的小练习室,所有人却是一脸愁容,凄风楚雨。
老刘的声乐课堂结束后,众人吃完晚饭,舞蹈老师就过来教主题曲舞蹈了。
来的还是孟醒的老熟人,一头彩发的Tony老师。
Tony老师把这段长达三分多钟的主题曲舞蹈,一个一个动作分解开来,以极慢极慢的速度在众人面前跳了好几遍。
然后,他带着众人,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抠动作。
孟醒和所有人一样,站在Tony身后,艰难地复制着他的动作。
这主题曲的舞蹈,难度真的不低,手上脚上的动作都很零碎。
刚开始,孟醒还勉强能跟上Tony的节奏,一点一点往脑子里记动作。
谁料到了副歌部分,动作越来越快,手脚落点变幻莫测,瞬息万变,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在那儿,没有片刻安生。
孟醒好不容易跟上了手部的动作,就忘了俩脚到底该往哪儿伸,俩腿该往哪儿迈。
好不容易记住了这一段,刚学的前一段就忘得死死的。
Tony老师教完他们,就去下一个小组教学了,让他们对照着平板电脑里的示范视频,好好跟着学。
临走时他还异常严肃地撂下一句,明天一大早,他来检查大家的进度,今晚必须好好练。
这可愁坏了众练习生。
孟醒小组这六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有舞蹈基础,甚至,连一丢丢舞蹈天赋和悟性都没有。
这扑棱蛾子乐园虽精通杂技,可他也只是肢体柔韧度好,面对复杂多变的舞蹈动作,他也是一筹莫展。
Tony走后,空气里陷入一股郁郁不安的沉默。
正所谓,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
有两个烦躁得练都不想练了,拿头咣咣撞大墙。
有两个边对着平板扒舞,边大声叹息,嘴里叽里呱啦念个不停,似乎是在咒骂编这支舞的人,买泡面必没有调料包。
胡罗罗年纪最小,心理承受能力最差,感觉自己三天绝对不可能把舞学会,颓然倒地,呆若木鸡,身子僵直。
孟醒安慰了胡罗罗几句,就拎着平板,走出了训练室。
他本来是想再请谢语人帮帮他,看能不能外像上次一样,弄个神秘口诀,联想记忆,化腐朽为神奇。
可他刚走出门,转念一想,不行,不能耽误谢语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