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先帝压得死死的。
唯独楚王荀未,被封了个异姓王。
而且,楚王是唯一一个能与先帝底足同眠的存在。
先帝殡天之前,与还是太子的萧铭皓说,楚王必须削,但是不可动杀心,否则,天下动乱。
楚王也是先帝给当今皇帝留下的一道难题,而解决这个难题的唯一方法,就是等楚王老死。
因为楚王无男子嗣,只有一女,便无世袭罔替之权。
楚王死后,他的权力也就烟消云散了。
至于他的女儿荀施,不过一介女流罢了。
当今皇帝想把楚王先熬死,不能让这个问题留到下一代帝君身上。
否则,更加难以处理。
“这件事情确实挺难办的,一边是皇亲国戚,还是皇后娘家人,一边是王公贵族。谨宣你说得对,再老的老虎,也是老虎。朕一直记着先帝遗训呢。”皇帝轻笑道。
谨宣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功过是非的,按照他的看法,王元就是死有余辜。
如果王元不是王崇的儿子,又或者说王崇不是皇亲国戚的话,谨宣一定会说,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京城当中的权贵,好让他们收敛一点。
不过涉及到帝王家事,可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肯定是有看法的。”皇帝转身,朝着谨宣问道。
“圣上,老奴并没有什么看法。”谨宣回答道。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朕让你说你便说。跟朕卖什么关子?赶紧说。”皇帝没好气的说道。
谨宣确实是不想讨论这件事情的,可皇帝让他说,他也只能说了。
“圣上,老奴以为,此事可罚,但不宜重罚,点到即止即可。”谨宣小声道。
“点到即止?王崇恐怕不会服气啊,皇后也要跟朕闹个不停啊。朕的意思是,杀陆居元,不杀荀施。毕竟这件事情是陆居元一人做的嘛。”皇帝说道。
谨宣赶紧跪在地上,哆嗦道:“圣上,万万不可!楚王对陆居元视如己出,而陆居元在西楚税银案当中,又是首功。此时若是杀陆居元,与杀楚王亲儿子无异,圣上三思啊!”
皇帝蹲下身来,盯着趴在地上的谨宣看了许久。
“哎你这狗奴才,你向来与楚王不和,你参楚王不是最多的,也绝对是第二了。怎么如今楚王的女婿生了事端,你不仅仅不落井下石,反而替他求起情来了?”皇帝疑问道。
“圣上,老奴是在为大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