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去了病房,看看那几个受伤的新兵蛋子有没有好好就寝。
结果就发现——
靠最里面的病床上,迟屿将头顶的夜灯打开,手中拿着一张照片。
边缘都被摩挲的起了卷皱,但正中间站着的女孩,笑靥如花,如沐春风。
再到后来,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军校,首次担任少校军衔。
那张照片始终被他完好地保存在军服左胸内口袋里。
黎青突然觉着迟屿也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冷漠傲娇,居然有股子铁血柔情存在。
两人也算在众多任务当中配合默契,慢慢便熟络了起来。
现在回想,这小子居然暗恋了这个女人七年?
他摩挲着下巴,摇摇头否定。
瞅着迟屿刚刚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不止七年。
沈意浓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日光东升的温柔的折线,透过湛蓝色的窗帘缝隙,映射在她细腻无暇的面容上。
仿佛连细腻的小绒毛都能够清晰地看见。
薄到能看清血丝的眼皮颤了颤,掀抬起朦胧,好几十秒瞳孔才聚焦。
粗糙白洁的床褥布料,空气中稀薄的消毒水气味。
还有这陌生的医疗床和静谧的单间病房,让沈意浓惺忪地眼瞳里,立马升腾起了警惕。
她这是在哪儿?
她双手撑着床起身,肩窝处传来的阵阵酸痛,疼的她直蹙眉。
浑身的骨头也像是老化了一般,咔吧咔吧地响了好几截。
黎青身穿白大褂,带着几个护士正好来查房。
“醒了就好,免得某人担心,拿我开涮。”
他走到沈意浓跟前,完全忽视她的提防和小心翼翼,口吻熟稔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这是在哪?”
“这里是军属养老院,你昨天是被阿屿从酒店里带出来的,我是负责你这床的军医,我姓黎名青,随便你怎么叫我都好。”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意浓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的男人,莫名有种被洞悉干净的空慌感。
阿屿......
他说的这个人,是迟屿吗?
能叫这么亲密的称呼,看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沈意浓依稀记着昨天差点被黎景深用强,是迟屿突然闯进来把她带走的。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