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外面雨露的冷冽气息,就这么明晃晃地携着风钻了进来。
沈意浓只穿了件掉了两颗纽扣的衬衣和薄裤,外套和小包落在与廖玉珍吃饭的包间。
以至于她感知到迟屿带进来的冷气后,下意识地瑟缩着脖子。
皙白的面颊鬓侧,更是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
他敏锐地扫到,率先将洗漱用品放在洗浴室里,然后把她的外套放到衣帽架上。
最后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拎着她的小包走上前。
“外套我送去干洗店洗过了,包里你看看有什么东西丢失。”
沈意浓惊讶于迟屿的面面俱到,但内心油然起沉甸甸的愧疚感,令她无处遁形。
致使她伸手去接他递来的东西时,完全心不在焉。
他看着她眼眸发呆,内心起了坏劲,故意让她碰触到自己的食指指腹。
但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到了一样,惊愕半瞬,立马收神。
外套和小包也没及时接住,掉在了地上。
迟屿唇角弯起地浅浅弧度,因沈意浓的反应顿然消失不见。
替代而上的神色,是一惯的冷漠与深谙,甚至还夹杂着失落与黯淡。
“抱歉,我没拿稳。”她寻了个借口,想将尴尬给打发掉。
但他显然不给她机会,在她迅速将东西捡起,矗立于地板砖的双腿突然紧贴上她的。
她后脊梁骨一顿,震惊和无措爬慢心头,跌倒在病床上。
而迟屿则顺势就势的压在沈意浓身上。
将那张清俊又沉重地面庞,完完整整地倒映在她水润如波的潋滟眸子当中。
“这么快就忘了?”
她小心翼翼地喷吐着气息,柳眉微蹙,侧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她忘了什么?
迟屿看着眼前这张眉目清绝的面容,眼神不受控制地来回打量。
女人的碎发被汗液打湿,粘附在光洁细腻的额头上。
衬得她肌肤更是嫩白,一张鹅蛋脸又尖又小,轮廓线条给人一种温润与冰冷的相融隔阂感。
明明昨日焰火而绽的人是她,欲拒还迎的人也是她。
偏偏一觉睡醒之后,沈意浓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让迟屿有种被占便宜还没给好脸的憋屈心理,他向来都不是那种吃了亏不还手的性格。
尤其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