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廖家各位长辈,以后见了我也请装作不认识。”
沈意浓笑的如释重负,像是憋闷在心底里的巨石被击溃的毫无踪影。
但眸底里的心酸和苦楚,唯有站在远处的迟屿能看的透彻。
这一刻,她肯定忍了许久。
有些憎念和一成不变的执着,终将会在某日情绪凝结的夜里,汇聚成散发沼瘴的怨怼。
它们啃噬希望,残害忠良,试图迷惑内心,诱导方向。
黎景深为了得到沈意浓,不惜用尽手段。
廖玉珍为了得到海外市场的渠道,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双手奉上。
他们恶俗卑劣的手段,一度让所有上流人士唏嘘。
迟春盛的脸上挂不住神色,老脸下垂地撇着嘴,口中愤愤念着呢喃,都是对廖玉珍的斥责。
之前还不敢惹事的沈家人们,纷纷站出来为沈意浓打抱不平。
上了年龄的长辈们更是心疼沈怀洲的遭遇。
场面一度混乱,强烈的反感厌恶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黎景深站在台上像个小丑,双拳紧攥脉络凸起,他愤愤地瞪着沈意浓,内心犹如暴风雨席卷。
他刚下两个台阶,便有保镖护在她身前,将她严丝合缝地护着。
那股无法忍受的怒潮,像是毒蛇般狠狠咬噬着他的心脏,愤怒迸发到极点。
他必须得找个宣泄口,否则他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廖玉珍此刻被沈家亲戚数落的猪狗不如。
如坐针毡了没几分钟,立马起身想找个地方躲躲。
再这么无动于衷下去,她迟早被唾沫星子淹死。
她夹着不堪一击的心虚,灰溜溜地低首想走。
面前突然横跨出一双精贵亮面的男士皮鞋,顺着高挑的长腿往上挪移视线......
黎景深墨色鸷冷的眸光,就这么直勾勾地撞进了廖玉珍的眼眶里。
“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出了事扭头就跑?”
“景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他口吻狠戾地打断,狭长的茶棕色瞳孔内闪烁着病态的暗芒。
失控的像是快要丧失理智。
“沈意浓蓄谋已久,这件事你知情还是不知情?她是你的女儿,你连她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让我丢尽脸面,成为众人眼里的笑柄!”
黎景深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