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起来,怕是不好对付。
与其让事态发展的复杂,不如从一开始就将那些恶念扼杀在摇篮里。
虽然算不上多致命,但能牵制一时是一时。
迟永泉看着迟屿锐利如剑的眼神,庄严肃穆的表情被逐一融化。
餍足的眉眸蔓延舒展,露出一个舒心而温柔的笑容。
臭小子。
果真是长大了。
心里藏着人了。
沈意浓那个姑娘,迟永泉记忆犹新。
长得跟廖玉珍有七分像,小巧玲珑的瓜子脸,眉眸水灵清澈,知书达理懂礼貌。
是个非常有教养有涵养的好孩子。
最主要的是,她懂得张弛有度。
曹曼莉去世以后,廖玉珍便顺理成章地嫁进了迟家。
尽管迟永泉百般反对,但迟春盛就是一根筋,说什么也不听。
甚至还数落他人老体迈,该享福享福,不要操心一些不该操心的事情。
久而久之,他便也没心思管了。
只要再别闹出人命,迟永泉全把自己当个透明人。
只是苦了两个孩子,打小感情较好,因上一辈的事情闹得疏远疏离。
一个走了部队,一个当了飞乘。好似两人从未见过,也从未相识。
但命运总是喜欢辗转捉弄,让这渐行渐远的两人又重逢在了一起。
迟永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吐露真言:“你可是喜欢沈意浓?”
迟屿没有立马应答。
那双熠熠生辉的瞳眸中浮沉起无尽的失落,仿佛所有的情愫都被荒芜剥夺。
唯有空寥和孑然一身才是属于他的保护色。
周遭的空气被他身上所散发的凄凉影响,连初晨升起的芒光照映在他侧脸,都黯淡地朦胧上了一层薄雾,淡淡地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不知沉默了多久,迟屿才将静谧的空间打破。
“我不知道。”
被甩了这么多次,他的热忱和坚持都快要被磨光了。
沈意浓跨不过那个坎,他也跨不过。
两人就这么彼此折磨,彼此消耗,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在这时,车辆穿过一道大型的复古铁门。
精致赫然的庄园油柏路上,各种各样的果树呈现于眼前,但叶子方才长成,乍眼一看有些突兀的凌乱。
迟永泉指着其中几棵树,笑的怀念:“屿儿啊,你还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