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尘,“消息都传出了好几日,现在旨意都接了恩也谢了,你才来解释?”
“我这也是有原因的。”顾景尘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
池若星也忍不住勾了嘴角:“只要成亲了我没死,说你刑克六亲的声音就能小下去对吗?”
顾景尘笑笑,没说话。
“你就不怕他们说是我命硬?”池若星说完就笑着转身,假装继续看池塘的景色。
两人沉默了一会。
池若星知道,顾景尘定是有池家的消息要告诉自己。
果然。
“池家还得留着。”
“是证据不够?”池若星语气平静。
“苏婷的病至今没有证据是人为,但秦氏与崔郎中祸乱后宅证据确凿,过几日就可发落。”
“崔锦月和她两个弟弟并不知情,此事与他们无关。崔锦月害你之事并未成局,关键之处又有崔郎中顶着,自也是无法定罪。”
“至于池简,他在工部的那些烂摊子,此时还不宜发作,我得留着他顺藤摸瓜。”
池若星点点头,笑道:“无妨的,左右我从苏家出嫁,不如就等完婚之后再将能放的放出来吧。”
“对了,”池若星转过身,看着顾景尘,“你书房要翻修的风可放出去了?若没有,趁着要办婚事都不必特意提书房,只说全府上下都要翻修。”
“好,一会我就让人把话传出去。”顾景尘点头应下。
想了想,池若星又道:“你且等等,我再将府上的花木阵型画个图给你,到时候先将花木栽下,等取骨盒的人来了,也要多费些功夫才能靠近书房。”
说完,池若星就进了屋里去,直接将图画了出来。
顾景尘在一旁看着,不住赞叹:
“师父不擅阵法,传我的那些也能保我在大雍列兵作战顺风顺水。今日你画的这般复杂,我都有些担心我自己会不会迷在里面出不来了。”
池若星看着纸上的花木阵法图,也十分满意:
“你不用担心,这是按照你的八字五行布局的,保你无碍。只是你府上的下人,务必嘱咐他们要离远些。”
接下来的日子,顾景尘在王府搞硬装,池若星在苏家绣软装。
满京城都喜气洋洋。
世家大族喜的是自家的女儿终于安全了,老百姓喜的是大雍的皇族终于有喜事了。
除了关在大狱的池家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