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星虽遮掩了外貌,却也还是个白面小生的模样。
俗话说的好,鸨儿爱财姐儿爱俏,池若星在大厅走了没几步,就有花娘凑上来行礼寒暄。
“小郎君安好,我瞧着小郎君面生得紧,可是来寻人的?”
池若星毕竟是第一次来,还有些紧张,她看着眼前这个花娘,喘了几口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姑娘安好,我,我应兄长之邀……”
池若星的磕磕巴巴也不全是本色出演,效果却是顶顶的好。
那花娘一下子脸就红了,面上笑得腼腆:“可不敢当小郎君一声姑娘,郎君唤我润儿就是。”
在大雍,“姑娘”这个称呼是唤未出阁的良家女子,青楼的花娘是自然是当不起的。
池若星眼见人家花娘的脸都红了,自己不红一红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腆着老脸,用上法术,一下红到了脖颈,然后低低地唤了一声:“润儿安好,在下云扬。”
啧,不就是装纯呗。
云扬是池若星师父的俗世名字,此时借来用用,算是遥在异世也孝敬他老人家了。
那润儿抿着嘴笑,用团扇遮了又遮才道:“左右无事,我陪着云家哥儿找一找兄长吧?”
“云扬”红着脸点头,与润儿一道走。
润儿是个细心的姑娘,一边走一边与池若星介绍这醉云楼的格局与故事。
“我们醉云楼并非什么老牌的青楼,而是这两年新在京城开起来的。”
“一开张的时候,也并非如一般青楼那样将重心放在花娘的容貌才艺上,而是以酒菜的口味先扬了名。”
“如今咱们站的这里,就是前楼的一楼大厅,这里就是个吃饭喝酒的地方。”
“与旁的酒楼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酒菜的价格里包含了每人一位的花娘钱。”
“只要坐定点好了菜式,便有花娘前来服侍,点茶倒酒都别有一番风情。”
润儿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当中的一个大桌:“看,那个穿着粉色罗裙的花娘,有一手点茶的好手艺,正给客人点茶呢。”
“平日里她是在二楼当值的,今夜也不知怎地竟下了一楼来。当然,在一楼点她来服侍是可是要加钱的。”
池若星一边听润儿的介绍,一边跟着点头。
润儿看见很是满意,有道:“我瞧郎君你的衣装都是上好的布料手艺,想必是富贵双全,你的兄长应当不在这一楼大厅落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