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魏昭的答案,虞听晚很遗憾。
窗户支了条缝,有风灌入。
她放下剪子,把大大小小的喜字收好,怕被吹的一地都是,还不忘将魏昭先前扔给她的石头压住。
她正要出去问问慧娘,有什么用得着她帮忙的。
小姑娘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猛地察觉不对,扭头就见前不久还在装死的魏昭半坐了起来。
他脸色苍白,手臂无力,侧过身子去够被虞听晚遗忘在床边木桌上的剪子。
魏昭对上虞听晚的死亡凝视,脸上瞧不出半点被抓包的窘迫。
他手长,可到底距离远。魏昭慢吞吞往床边挪了挪。可没等他触及剪子,虞听晚直接给搬走了。
是的,搬。
她没有拿剪刀,直接把木桌给搬走了。
魏昭并不执着,慢吞吞的把手缩了回去。
虞听晚走回床前,眼里看不清情绪,语气淡淡。
“我知你离家太久,村里的人全忘个干净,定然也不记得村头的李家了。”
“但我听慧婶说过,你年少时和那家儿子关系最好。”
“那李家子去年得了一场怪病,整日都抱着头说疼,县里大夫看不出病症所在,可他却吃什么吐什么,没过半年人就没了。”
“下葬前,村里人去看了一眼,都吓得不轻,更有人连连后退跌倒在地。都说李家子不成人样,瘦的只剩皮包骨了,甚至能数清他身上每一根骨头。”
“他想活下去硬生生熬了半年,也不知遭了多少罪,却没等到生的希望。你倒好……却不愿活。”
虞听晚淡淡:“我知你伤势严重,我也做不到帮你担一份痛处。没法轻描淡写指责你不该。可卫慎,你要是出事……”
她抿了抿唇:“让我怎么办?”
魏昭看着窗外。
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万物都被重重抹上寂寥的阴霾。
他的肆意,他的矜贵,他的意气风发,早被挖空,再也剩不下什么。心是死的,如何能感知人世间的喜怒和温度?
他没想过娶妻。虞听晚的话在他这里也同样惊不起半点波澜。
魏昭轻笑一声,眼底却平淡到没有半点情绪:“你怕我出事?”
“可你连我是谁都不清楚。”
“不知我秉性,亦不知我过往。你从胡家搬出来,可见不是优柔寡断之辈。你我相处不过数日,我自认没什么值得让你高看的